就好像他们没有分别那么多年,从高中一直谈到大学,再到现在毕业,阳光一直如此灿烂,二人始终甜蜜如一。
许雁想着想着,心中忽然溢满某种难言的情感,这种情绪奔腾叫嚣着,催促他做些什么来倾诉掉。
顾槐松耐心走了几步,发觉许雁没有跟上来,立即转头,恰好撞上许雁举起的相机,和对方藏在发间的、亮晶晶的眼睛。
他听见许雁笑着说:“忽然觉得男朋友好帅,拍一张。”
顾槐松闻言,松开眉头,摆出一个柔软的表情。
许雁拍完后,迈开步子快速走到顾槐松身边,把照片展示给他看:“你看,我把你拍得有多帅,活脱脱一个青春男大!”
顾槐松略略一瞥,而后拉住了许雁的手,不小心使了些力道握紧了。
许雁讶然,对上爱人十分认真的神色,他轻轻笑一声,也使了力气回握住顾槐松的手。
“走吧,男朋友。”他说。
番外一玫瑰
随着冬意渐浓,太阳也犯了懒,愈来愈怠工,放出的暖意也并不足以支撑植物舒展枝叶。难得一日好天气,许雁趁空闲时间端了张小板凳,坐在阳台,一边晒太阳,一边悠闲修剪几盆玫瑰的枝叶。
花是许雁一位客人送的,对方是个花店老板,邀请许雁为她拍一组花店宣传图,这几盆花就是拍摄道具之一。拍摄结束,那老板觉得照片效果很好,又与许雁投缘,便把花送给了他。
作为回礼,许雁送了一张他与师兄合开的影楼的会员卡,而后乐颠颠地把花搬回家了。
顾槐松自朝顾父请辞后便赋闲在家,日日穿着家居服到处乱晃,自然是一开门就见到了这几盆光秃秃只长叶没开花的草。
许雁摇摇晃晃靠着门,连声招呼:”你别光站着,快帮我把花搬到阳台去。“
顾槐松很矜贵地点了点头,伸手替他拎了几盆。
走到阳台的路上,顾槐松都是那副高贵冷艳的模样,脊背宽阔而直,不沾半点土灰,叫许雁看了有些不忿:他刚刚从地库把花搬上来时那么狼狈,此时换了顾槐松拿,却轻轻松松,甚至还能端着那副冰山美男的架子。
许雁不忿的间隙,顾槐松状似无意地问:“怎么忽然带了几盆花回家?”
“噢,是今天的客人送的,她是个开花店的,这些都是我们的拍摄道具。”
“女老板?”
“是呀,她人挺好沟通的,还送我们这么漂亮的礼物。”许雁说,“很愉快的一次合作。”
顾槐松高悬的戒心无端落了些:“我们?”
许雁笑道:“休息的时候我和她聊天,说我刚和爱人同居,总觉得家里摆设冷冰冰没什么温度,她就说把这些花送给我,就算它们还没到花期,但是家里有绿叶妆点也会添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