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宋程风收敛了些怒气,挥手让她去了后院。
而此时的左相府,魏庭鹤正负手而立于窗前,看着外头的秋雨久未出声。
屋内是跪地的柳大夫和侍卫凌霄。
许久后,魏庭鹤才淡淡开口,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人下意识抖了抖身子。
“秦家祖上出过太医,本相倒是好奇,究竟是何种病症,能让你柳至在那处待了近一个时辰?”
“回主子,是,是属下在让医女替秦姑娘施针,怕中间出了差错,这才。。。没有及时去见夫人。”
“哦?”
魏庭鹤侧了些身子,望向跪着的人,眉尾一挑,溢出一声轻笑,仿若那眉目如画的翩翩公子。
“本相何时提了宋婉江的事?”
“是,是属下多言。”
一旁的苍术在心中微叹了口气,但一想到待会凌霄许是会遭殃,心中倒是起了些凑热闹的心思。
果不其然,魏庭鹤似起了好奇,目光扫过柳至,落到了凌霄身上。
“府中因着一个大夫闹起来,本相留你在府中看戏的?”
“回主子,属下一直谨记主子的叮嘱,所以今日才未曾露面。”
顿了顿,凌霄抬起头,目光诚恳的对上魏庭鹤,一脸坦荡。
“主子曾说,保证夫人不死,其余让属下暗中看着就行。”
苍术拼命忍住嘴角的抽搐。
主子身边的侍卫里,也只有凌霄才会如此耿直,从不会去深究话中之意。
但说的好听才是耿直,说的不好听一点,便是。。。
有点蠢。
待跪着的人都退下之后,魏庭鹤将桌上的木盒拿了起来,脸色自适才凌霄说完话后便有些不虞,让一旁的苍术多少带了点忐忑。
“入夜后将这颗药丸给宋婉江母亲吃下。”
“那可要告诉夫人?”
魏庭鹤睨了一眼面前的人,吓的苍术赶忙噤了声。
“把那生事的丫鬟发卖了,再去探探宋程风,宋婉江在这左相府也待了半年,多少也能送点消息回去。”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