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手术的今井莲赶过来,他还穿着绿色的手术服,脱下手术帽,他的头发汗淋淋的,中间还夹杂着几根白发,好在这不影响他的气质,反倒为其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又见面了,医生。”
白野月见朝他笑道。
“白野警官。”
两人心照不宣的打了声招呼,松田阵平有些讶异地看了眼白野月见,不过他很快就想到前辈曾有一次重伤入院的经历,便也放下疑问。
“犯人情况如何?”松田阵平问。
“不太美妙。”今井莲摇头,“短头发的那个男人还稍微好一些,他只是摔断腿骨,经过我们的抢救,他已经恢复神智,可以接受讯问了。但另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很可惜,他摔下去时撞到腰部,目前双腿没有知觉,可能会面临瘫痪,真是报应啊。”
亲手造就这一切的绅士医生摇摇头,看上去很是惋惜。
他才没有在报复对方骂自己流浪汉的仇,没有哦。
随后白野月见和松田阵平去了短发男子的病床边,这家伙看上去心性不稳,再加上被疼痛折磨得不成样子,没一会儿就哭着把事情都交代了。他们两人想走歪门邪道,用炸弹威胁警视厅,好勒索钱财就此过上富足的生活。
“诶,用炸弹来威胁……你可真是厉害啊,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颁个奖?”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抖了抖手里的警用笔记本,看上去很是不屑,“不好意思,日本的警察可是很厉害的,哪怕迫于压力一时让你们得逞,天涯海角也会把你们追回来。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乖乖认命吧。”
嘴上不饶人,松田阵平却还是认真地把男子说的话都记录下来。
白野月见从现场的办案警察那里拿到了两人准备布置的炸弹的照片,照片上可以看到炸弹还没启动,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联系了机动队。
巧合的是,机动队今天也是他们的老朋友,钟场警官和萩原研二值班。
两人得了消息立刻出发,白野月见让萩原研二记得观察炸弹内部的构造,随后她挂断电话,回到短发男子旁边。
这家伙还在痛哭流涕。
“我也没办法,我想要钱……是那位大人说、说可以帮助我们,他还送给我们炸弹,教我们怎么组装……如果不是遇到他,我也不会头脑发热做出这种事情……”
那位大人?
松田阵平敏锐地意识到不对:“那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短发男子懦弱地说,“我们都是在网上联系的,从来没见过面……我们说我们没有钱,他说他不要,只要我们能报复警视厅,他就开心了。所有炸弹都是他给我们的,他还给我们送了几瓶酒,说是计划成功之后拿来庆祝。”
酒。
松田阵平眼神一凛。
他甚至没有询问那是什么品牌的酒,已经没有必要了,想也知道,那肯定是一瓶西打酒。
走出病房,松田阵平表情严肃得不像话,眼眸看上去比平时更深。
“白野……”他向自己信任的前辈提出建议,“我觉得,这几个案件需要并案调查,这些案件多半是同一个人策划的。”
白野月见欣慰地看着他。
“你是对的。”她说,“事不宜迟,让我们马上把目暮警部喊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