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月见虽不是正义感超群的人,但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生怕自己哪天就上了国际通缉令。为此她不止一次拒绝组织的任务,仗着便宜老爹与她那稀薄的血缘关系,在“父爱”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过她也不是所有工作都能拒绝的,否则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白野月见用手按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尽快给自己找几个下属,否则早晚有一天三系的重担要落到她头上。
……
几天后,白野月见动身前往警察学校。
盛夏,警校内外种着的樱花早已落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深绿的叶。白野月见从车上下来时,恰好被罩在这一层浅浅的树冠下,掩去太阳的照射。
下午一点,停车场安静如常。
她按照约定好的,准备先去找自己以前的教官。
停车场旁边是一条安静的绿道,正对着教学楼的后门,穿过去就能走到前面的操练场。白野月见环视四周,半晌收回目光,沿着铺满绿叶的小路缓缓走向前。
这个时间点,学生大多在教室练习,或者在道馆和射击室。当然,也不排除有不服管教的学生被教官惩罚,去打扫澡堂,毕竟这里聚集了一大群渴望惩恶扬善的年轻人,精力同他们的正义感一样旺盛。
那么,要找到教官,应该是在……
咦?
白野月见停下脚步。
耳边传来杂乱的追逐声,还夹杂着呼吸音,大概是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他的声音如同粗粝石子擦过地面,追赶着最前面的人。剩下几道紊乱的呼吸落在了最后,而听起来他们正朝停车场这边赶。
他们在喊什么?
“站住……”
“马自达……”
“……马自达……给、我、站、住——!!!!!”
白野月见后退一步。
几乎是同一瞬间,教学楼的转角处窜出一个身影,对方跑得极快,只一转眼就到了白野月见面前。但他没料到这会儿停车场还有人,肆意的笑容一僵,猝不及防就要停下。
可逃跑时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青年鞋底在地面擦出两道深深的印痕,全身肌肉紧绷,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向前倒去。眼见马上就要以脸抢地,青年咬了咬牙,左膝向前弯曲,同时双手向前试图撑住地面,好卸掉他倒下时的冲击力。
即便是短短一瞬,他也尽可能的避开身边那个可能被他撞到的姑娘。
忽然,他的衣服后领被揪了一下。
青年只看到眼前天旋地转,好像有人凭空把他拎起来,凭借滞空的一瞬间卸掉他的力,紧接着青年双脚落地,这一回他没再往前冲,而是顺着脖子后面那只手的方向,踉跄后退了几步,身体也控制不住重心,向后倒去——
——他倒进对方的臂弯里。
警校生松田阵平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的身后,教官鬼冢八藏、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同时赶到,看到这一幕,三人不禁面露惊讶。只不过比起两位学生的茫然(和揶揄),鬼冢八藏的脸上更多一份恍惚。
“你——你好像是那个、上届的……隔壁班的……”
“我是白野,鬼冢教官。”
白野月见扶起冒失的小卷毛后辈,转头看了看三人,落在那个金发青年身上时停顿了一下,随后热情地向鬼冢打招呼,“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充满活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