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直给耿尧安包了俩,看他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脸越发圆了,颇觉好笑。
“松儿啊,”刘巍思吃不了多少,就看他们俩吃,“明天师爷出差去了,你带着阿葵好好玩玩,钱不够就给师爷打电话,阿葵来一趟不容易,别欺负弟弟。”
耿尧安一边包烤鸭一边说:“哥哥今天打我了。”
“你打他做什麽?”
程松直也不怵,淡定道:“他数学考了34”
刘巍思突然不知道要说什麽了,总不能说打得好吧?沉默一会,道:“放假嘛,不要说学习。”
“就是!”耿尧安瞪眼挑眉的,简直像在挑衅程松直。
程松直懒得理他,只道:“师爷,您明天什麽时候走?我送您出去。”
为着程松直说这句话,耿尧安第二天也不敢说出去玩,怕显得自己不懂事,只好等着刘师爷走了再说。
这不出门吧,他就得拿着数学作业在书房里和程松直一起呆着。要问这世界上比写数学更讨厌的事情是什麽,大概是和程松直一起写数学吧。
“哥哥哥哥,疼疼疼,昨天打了好多,不要打了!”耿尧安光着屁股站在书桌旁,一道题还没写完已经挨了十几下戒尺了,小屁股红彤彤的,看着十分可怜。
程松直倒嫌打得不够似的,扬起戒尺“啪啪啪啪啪”连续打了五下,疼得耿尧安“呜呜呜”地哭叫。
“你长进点我至于打你吗?你看看你自己,公式记不得,结果算不出,就连格式都写不对,你数学课怎麽上的?!”
程松直以前挨老师打的时候只觉得委屈,现在换他给别人当老师了,心想委屈个屁,不打死你都是我手下留情!
耿尧安跟个小姑娘似的哭鼻子:“那我,那我本来就不喜欢数学嘛!你怎麽不看我语文?我语文考了第一呢!”
“哦不喜欢就可以不学是吧?你现在这点数学都学不清楚,是不是想以后脑子一团浆糊啊?!”
耿尧安委屈得要死,抹了一把眼泪:“哪有一团浆糊?”
“一道题写半个小时,不是浆糊是什麽?是豆腐花啊?趴下来!打二十!”
“你刚刚都打二十几下了,”耿尧安不服,“别以为我没数。”
程松直压根不受他威胁,也不想和他讲道理,面无表情道:“三十。”
耿尧安脸一拉,不敢说话了,僵持了两秒钟,摸摸地趴伏在桌上,撅着个还火辣辣的屁股,心想,等见了爸爸,一定要告他一状。
正想着呢,戒尺就“啪”一声抽下来,责在红肿的上。耿尧安猛地一抖,差点咬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