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就这么忽悠着让林祖望方碧珍都觉得这婚事大有问题,脸色沉重的离开了。
林染把自己父亲和继母哄走,就回了房间整理信息。
她发现只要跟人接触一会儿,脑子里就能冒出不少跟对面人相关的一些信息和过去相处的一些记忆片段出来。
只是有些混乱。
她刚坐下喝了口水,房门那块又传来了动静。
她转头,就看到了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
是她那个便宜弟弟。
她瞅着进来的瘦高少年,脑子里就又冒出了不少信息。
林桥舟,十四岁,有点叛逆不服管,经常把她父亲和继母气得心口疼,所以就算她也娇纵,可她长得好,别人顺着她时她也能十分娇甜,所以继母对她其实比对弟弟还要更喜欢些。
“喂,家姐,你叫我?”
便宜小弟道,“你要我找人把许亦霖揍一顿吗?”
林染:“”
果然是能放火烧许家染厂的主!
林染瞅着自家小弟的瘦高个十分无奈。
不过刚刚的确是她使了眼神让他过来的。
她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他,问他道:“阿舟,我跟江宴退婚,有没有让你日子难过,外面,有没有人为难你?”
他们住在江贝村。
江家是本地船运世家,江宴是江家少爷,却是从小在码头混大的。
这会儿港城码头是什么情况?
那就是原始的帮会源头。
林桥舟混不吝的脸上出现了些许不自在。
但他很快直了直脊背,道:“没有,阿宴哥说了,不许别人为难我。”
林染“哦”一声。
刚刚她拉住他,脑子里就浮出了许多画面。
的确没有人敢怎么样他,但冷落肯定会有。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帮他理了理衣服,再问他:“阿舟,你现在跟江家成还能说上话吗?”
江家成,书上江宴的发小,也是从小跟着江宴在码头上混,性格最是四通八达,后来江宴船运生意很大一部分都是交给他打理的。
她想要找人打听些什么,找他应该是最能拿到她想要的信息的。
“阿成哥?”
林桥舟古怪地瞅了自己家姐一眼,道,“家姐,你是想找阿宴哥吗?你要找阿宴哥,找阿成哥也没用啊,他要不理你,十个阿成哥也不管用。”
林染正在给他整理皱巴巴的衣服呢,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没好气道:“我找江宴做什么?他不理我我还不理他呢,我找江家成有事!”
林桥舟“啊”一声,一下子甩开她,生气道:“能有什么事?你就会打人,说事就说事呗,打人显得你很厉害啊!还有江家成江家成,你跟阿成哥不是也很熟?跟阿宴哥退婚了就不敢见他了吗?”
林染:“”
她咳了一声,道:“对啊,这不是,心虚吗?”
反正话都是她说的,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能奈她何?
林桥舟:“”
他姐跟被人上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