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罚钱,名字还要被贴在公告栏里,只好断了代签这个念头,赶紧在上头写下自己的名字!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名字以这种方式“广为人知”。
…
签名单由谢放左手边的销售部经理,传至坐在他右手边的董文坤手里。
“啪——”
董文坤用力地将自来水笔的盖子盖上,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谢放似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有察觉,他平静地颔首:“辛苦大家。谢谢各位的配合。”
薛晟便将这签名单给收上
()来。
扫了一眼,好几个人的名单下面是空着的。
薛晟眼睛冒着精光。
甚好……这下工人福利基金的原始基金有了!
虽不算多,总归是积沙成塔,聚少成多!!
原先,他听人说这个谢南倾只是个招毛豆鸟的二世祖,便对这位新东家不看好。
谢南倾太年轻,加之此前没有任何经商的经验,他不认为值得他投诚。
之所以那天还是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带上他做的隆升这些年的私账,不过是为了信守承诺。
未曾想,这个谢二爷整治起人来,竟是这般雷厉风行,且一套一套的!
希望谢南倾当真是个值得跟随的人!
…
薛晟将名单收好。
福禄便是在这时,端着装着茶水的保温瓶,推开会议室的门。
他正奇怪,这会议怎么开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听“啪”地一声,董文坤将笔往桌上一搁,“现在可以说了,这么大热的天,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
很是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似是为了找回先前被谢放下了面子的“场子”。
啧。
又是这老匹夫。
福禄将门给关上,一一给大家添茶。
别说茶是烫的,就是冰的,在场的人,也没有心思喝!
谢放被董文坤这么一呛声,也不恼。
他将手里头拿的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放在桌上,“这是我让人查的,咱们纺纱厂历年来的私账。这其中,有人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购买沾水棉花。
导致弹棉机经常卡住,大大提高极其维护成本不说,严重影响当季棉产量,乃至纱线亦不过关,被大量退回,给工厂造成极大的损失。
有人则因为同女工某某是他爱妾的小姨子,便破格将没有任何纺纱经验的小姨子,升为车间组长,给与十块钱一个月的薪资。足足是普通女工的两倍之多。
还有人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
…
谢放这“账”是一桩桩,一件件地清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