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颂的指腹轻轻捏着盛妗安的下巴,转动她的脸,让盛妗安和他对视。
盛妗安望进他的眼眸里,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条小鱼,突然掉进深渊中,害怕的同时却隐隐有点向往。
“安安,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休息了。”宁颂一点一点看到盛妗安眼神的变化,“我知道你也想的,对吧?”
“谁想了!你少血口喷人!”盛妗安脑海里不由回忆起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画面。
无一不是停在了最后一步,他难受,其实她何尝不是?
但盛妗安才不愿意承认。
宁颂早已摸清了盛妗安的性子,如果她真的不要就不会是现在这副表现了。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道:“好,我们安安不想,是我想。想得骨头发麻,求求安安可怜可怜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就喊停好吗?”
盛妗安从没有一刻觉得宁颂的声音如此迷人,好像突然有了一股魔力,只要他一开口,就能让人忍不住答应他。
盛妗安鬼使神差地,轻微点了点头。
虽然幅度很小,但宁颂看得一清二楚。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準备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他都怕自己再等下去,人都要炸开了。
盛妗安一个小小的表示就足以让他兴奋不已,宁颂也不再废话,朝她吻了上去。
今天,宁颂的吻似乎格外温柔,温柔得让盛妗安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温暖的河水中。水流不急,缓缓流淌,她的全身都被包裹着,越飘越轻。
宁颂托着盛妗安,将她带离了地面,她的惊呼声也很快淹没在他的唇舌中。
两人转战卧室,门口衣物洒落一地,有宁颂的西装,还有盛妗安的礼服。礼服在下,西装在上,远送着各自的主人离去。
卧室里,果然像宁颂说的,很快便热了起来。
宁颂的头一步步往下,盛妗安只看得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她的手情不自禁抓住他的头发,声音也从所未有地颤抖,“阿颂,别!”
宁颂却充耳未闻,难得的一意孤行。他继续埋头苦战,好一会儿,才擡头,嘴边还挂着一抹银丝,他抹了抹嘴角,轻笑道:“安安,很甜。”
盛妗安仰头,看到烟花在她上方炸开,一片一片,绚烂夺目。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地颤栗,久久不能停下。
宁颂附了上来,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道:“安安,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盛妗安浑身乏力,抵着他的肩膀,低吟道:“你轻点。”
盛妗安的声音仿佛是战前的擂鼓,鼓声一响,宁颂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奋不顾身,一往无前。
但他还是极力隐忍着,道:“安安,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宁颂是新手上路,还是低估了前方道路的艰难险阻,尽管他早已摸清了门路,小心翼翼,可还是费了一番劲才达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