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直接推开纪明意的病房门。
他走进去。
纪明意靠在病床上,挂着吊针,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那么病态,甚至时不时咳嗽一声。
纪繁繁不在这个病房,应该是在别的病房躺着吊针,毕竟他的腿抽筋了。
省的聒噪了。
不在也好,这本来就是他,顾子砚,纪明意,三个人之间的事情。
池年年回头,跟站在门口没进来的顾子砚开口,“进来。”
顾子砚像是无奈,这才朝里面走,看在纪明意的视角,妥妥他妈一个妻管严,心里那叫一个火,气的咳嗽又加重了一些,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带着脖子全部咳红了,像是恨不得把肺咳出来,挺严重的。
沙哑断续的嗓音,惹人怜惜,“顾,顾哥,给,给我,倒杯水,咳咳咳咳咳”
顾子砚见他实在是咳的厉害,知道他脑中有病变,知道不妥,但还是拿着一次性杯子去墙上的饮水机接水了。
走过池年年的时候,都没敢去看池年年的神色。
纪明意见顾子砚走近,就伸手要去接那杯水。
但顾子砚没有递到纪明意手里,他把那杯水疏离的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回到了池年年身旁。
纪明意手又掉了个头,去拿那杯水,喝了小半杯,才像是好了一点,咳嗽减少了一些。
顾子砚去看池年年的脸色,果然是冷的,他皱了皱眉,才说,“生气了?”
池年年觉得好笑,“不明显吗?”
顾子砚被怼的一个字也没敢说。
池年年才看向纪明意,“你是不是要告状,怕你见不到你顾哥,我把他带过来了。”
池年年的手按在顾子砚后背,朝前用力推了推,一副要把他推到纪明意面前的样子。
顾子砚哪儿能去,池年年都已经生气了,他又不是没有眼力见。
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池年年就改为在顾子砚肩膀拍了拍,“说吧。”
纪明意却在这个时候扮起了善解人意的角色,他摇了摇头,一边轻轻咳了两声,一边垂眸卖可怜,“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的。”
瞧瞧这诚挚的道歉,半点也没有反咬,比起纪繁繁就是惹人喜欢些。
顾子砚皱眉。
却见纪明意低眉顺眼的又说,“你有什么火想发就发,冲着我来,我都认。咳,就是再把我推进冷水里一次,我也没有意见。顾哥帮了我很多,我不会让他难做,你是顾哥的心上人,你有权利针对我。”
池年年看着纪明意的话,他理解出大概意思,随后一笑,“你在我面前可不是这么乖顺的样子,我不会平白无故动手,打你自然是你有错。”
池年年看向顾子砚,“在国的半个月,让我等你的那一晚,你都在对纪明意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我发烧你想要去见的人,也是纪明意。你帮助纪明意离婚,送江任坐牢,安慰纪明意走出过去迎接新生活,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