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见我。”余知新说完把头埋在胳膊里。
梁雨铮自觉碰杯喝了口道:“那你跟她说清楚之前的事情了吗?”
“没有。”余知新闷声道。
梁雨铮就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他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正准备骂余知新活该。
“她不爱我了。”
余知新这一句话突然打断了梁雨铮要开口的话,他听到余知新哽咽道:“她说她已经不爱我了,我还解释什么,我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骄傲,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没有陪在她身边。阿铮,你说的对,我后悔了。”
梁雨铮拍了拍他的肩,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余知新,只能说:“你已经尽力了。”
“我没有。”余知新摇摇头。
梁雨铮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余知新内心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在网球学校他提出要成为他的陪练时,余知新就好长时间没理过他,后来他说他承担不了结局失败的后果。
这也是为什么他借由关禁闭对林期避而不见的原因,这是他唯一的自私,想要抓住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却又因为接连失败而不敢面对。
联系不上林期的那段时间,余知新每天魂不守舍,梁雨铮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他干脆请假回国去找林期,他看的出余知新心中一动,却又立马拒绝了。
“你放不下她就去告诉她,把人追回来啊。”梁雨铮下训后把手机递给他。
“我拿什么让她回头,阿铮,现在的我不配。”余知新放下手机冷静了几分钟。
这样一错过,就是六年。
余知新想起他多次让乔适打听过林期的近况,乔适对他却是瞒多言少,他拿起手机就开始打乔适的电话,乔适没有接电话,他就一直打,直到梁雨铮把他手机拿了过来。
“别打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余知新看向梁雨铮的眼眶湿润,“你都知道?”
梁雨铮有些被吓到了,他迟疑片刻道:“不能算都知道,但乔适他确实瞒了你一些事。”
“她外婆什么时候去世的?”余知新换了个方式问。
“她从网球学校回去的时候。”梁雨铮承认。
余知新听之后突然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点头,“好。”
“你们还知道什么?”余知新仰头一杯喝尽,玻璃杯撞击大理石桌面发出清晰的响声。
梁雨铮很少见到余知新这样情绪失控,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要是不说,可能余知新真的会当场爆发。
“她不是第一次因为胃病进医院,之前就有一次和她室友一起进了医院。所以她的胃一直有些不太好。”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