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冤有头,债有主!”宁言之仔细揣测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只叫墨青浑身一颤。
“阿嚏!”远在秭归殿的许长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扫了扫鼻子尖,嘟囔了一句。
“怕不是宁御医在想我?”
听此大逆不道之言,茉莉一个走神,葱葱白指被针尖扎出了血,落在快要打好的璎珞上。
“唉!怕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恐要重新来过!”茉莉吸允了一下手指,见手指止血了,这才仔细打量起被弄脏的璎珞,心中只觉得烦躁极了。
许长歌听后,只当是没听见,继续放空大脑,全身酸痛乏力,偏偏为什么自己是女儿身,倘若是男子,倘若是……男子!!!
太医院的逍遥丸,难产,好好好!怪不得贵妃口无遮拦说了句孽种,许长歌攥紧了身下的被子,前朝后宫莫不是都在算计她那早亡的母后,就连死后,倒要被人唾骂。
贵为一国之后,竟被算计,说不准她早生于世上也是后宫中有人算计谋划的,这么多年了,她不信皇帝身居高位会查不到,既然天地不仁,那么万物为刍狗,许长歌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出一个真相来。
几日不见,许长歌只觉得宁言之的眉眼间仿佛黑了许久,她扭头低声询问道:“茉莉,你有没有觉得宁御医的眉眼间发黑!”
强迫许长歌带自己来的茉莉听了公主殿下的话,只觉得两眼一黑,什么叫眉眼间黑了,那分明是看见了许长歌,这才印堂发黑遇劫难了。
“几日不见,公主殿下还记得原想抄写的《黄帝内经》吗?”宁言之看着桌上的药方,仔细抓着药,对身后主仆二人的嘀嘀咕咕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许长歌瞬间垮了脸。落座到自己的工位上,手指缓缓伸向那本充满历史韵味的书籍,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书脊,嘴中呢喃着:“宝贝,真是宝贝!”
身旁的茉莉熟练的拿起随身的璎珞刚要开始打,突然肩膀就被轻拍了一下,一转头,便见一个小药童笑眯眯地瞧着她。
“做什么?”
“师傅吩咐了,殿下学习期间,身边若是有人,便总想着说话,还请姐姐和我去那边坐着。”
说完,茉莉就颇是通情达理地跟着小药童去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被吐槽的许长歌嘴角抽搐着,这小药童就这般记仇吗,她只不过是之前和他搭讪了两句,就这般说自己,许长歌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再也不给小药童带糕点了。
当事人许长歌是丝毫不想搭讪人家药童之后,药童和她聊天耽误了晾晒草药,被罚之事了。
想着想着,许长歌手中的毛笔停顿了,在洁白的纸张上,滴落了一个大大的墨渍,墨水晕染开来。
“咳!”
耳边突炸的一声轻咳,惊得许长歌手一晃,毛笔又是滴了几滴,许长歌先是耳尖一红羞涩起来,随后颤着声大声斥责道:“你凑我这般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