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要解释一下吗?”宁言之好整以暇地瞧着许长歌,偏首微笑,满是和蔼。
“殿下,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在外面求见殿下呢,说是公主殿下在外面游玩不见了。”东宫大总管疾步匆匆地进了书房,粗喘着喊道。
“什么?”原在许长衡一侧的傅南烛惊呼一声,突兀地站了起来,随后又瞧了事件主人公的兄长,方才平复情绪道,“殿下,事关公主安危,臣方才失态了。”
许长衡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带上两队侍卫和孤一起前往宫外。”说完,又看了一眼傅南烛,偏头示意跟上。
“所以说殿下看了话本就想着实施在臣身上?”宁言之盯着许长歌因羞涩而爆红的侧脸,只觉得心脏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酸疼。
“我哪知道被围剿的土匪还会再回来啊,再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难道你没有错吗?”许长歌自我安慰催眠着,随后扬起小脸,指责道,“如果你按着我的话本子走,那么现在,我应该在皇宫,而你应该回宁宅取银两还给我,然后我们……嘻嘻!”
又是过了许久,许长歌总算是憋不住了,起身乱蹦,试图通过跳跃看见上方的情况。
“宁言之,天色不晚了,要不我们上去找一个避风的地方躲着也好,总不能在这呆着。”说罢,许长歌就要伸手试图拉扯藤蔓,向上攀爬。
“小心!”宁言之强忍者疼痛,起身将肩膀送到了许长歌乱蹬的脚下,撑住了许长歌。
许长歌只觉得脚下有了着力点,于是用力一蹬,反身爬了上去,随后俯身就见脸色苍白滴汗的宁言之。
“你怎么了?是刚才我蹬疼你了吗?”天色昏暗,许长歌瞧着宁言之正身并无大碍,只是看不清宁言之身后到底怎么了,怕是伤到了背后。
宁言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感觉视线亮了些许,上方传来微弱的声响,抬头一看,果然,洞口上方的那颗圆润的脑袋消失了。
莫名地叹了口气,宁言之扶着坑壁顺势坐地,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感时刻折磨着他,渐渐昏暗的天色,心想自己竟要在此认命了。
“宁言之,快捉住,我拉你上来。”
宁言之抬头看向不知为何又返来的许长歌,心中鼓点作响,震得他心口发麻,身体下意识地开始自救,而他的脑子却乱成一锅粥。
“呼!你该减减肥了,我都快累死了。”许长歌坐在地上,早就把公主做派扔之脑后,大口大口呼着她梦寐以求的自由的气息。
宁言之也在地上大呼着气,侧首看着许长歌,心中不知作何所想,唇口微启,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喊声。
“年年!年年,你听见了吗?”
“是我兄长哎!”
宁言之看着活蹦乱跳的许长歌,刚刚问的问题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少女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充满了生机,好像人生如果这样也不是很糟糕。
“说罢,你要皇兄怎么和父皇解释呢?”许长衡坐在马车车厢一侧,抱臂感叹道,说完,又看了看傅南烛,嘴角的玩味愈发严重。
而另一边的宁宅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宁言之刚被妹妹诊断完病情,刚要敷药,便被管家美言老爷问话,实则就是去宗祠问责。
“跪下,你知道错了吗?”宁夫背手站在众多牌位前,威严十足的开口询问道,语气不似询问倒像是问罪。
宁言之看着自己的父亲,背对着光,皎洁的月光打在父亲背上,跪在地上的他,需要仰视才能看见父亲的背,那背影好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宁言之头上。
“儿子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宁言之直挺着腰,背后腰侧的火辣痛疼感还在,一鞭子又一鞭的抽打,更是火上浇油。
公主私自出宫遇害,这可不是小事,恰逢外邦来使,皇帝便让贵妃多教导教导许长歌。
所以当许长歌被贵妃的人传唤过去之时,茉莉担心地左右打转:“怎么办啊公主,贵妃娘娘那次事件后向来对您严厉,要不我去请太子殿下吧!”
“怕什么,不过你还是去吧,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你搬救兵,我去会会。”
许长歌说着整理了一番衣裙,只身来到贵妃殿,先前请她来的宫女正站在寝殿前,见许长歌来请安,那宫女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做样子看了看寝殿,回道:“殿下来得不巧,娘娘和小殿下正在小睡,小殿下还小,容易被打扰,还请公主殿下去偏殿候着。”
许长歌坐在那晚久坐的位置上,喝着茶,随后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下去吧,本殿下不会闹事的,不过要是让我久等了,那我可就回去了。”
“公主!”那宫女刚要回去禀报,听了许长歌的言论,顿时警铃大作,“您不能随意离开。”
许长歌嘴角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意,语气冷淡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本殿下。”
她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一娇弱的声音,“小殿下醒了,去请奶娘吧,公主殿下进来便好。”
许长歌嗤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呆愣的宫女道:“果然小皇子睡得轻。”
她边说边踏进了寝殿,刚抬首,就见宁言之正跪着给贵妃请平安脉。
许长歌脸上残留的嘲讽之意还没消退,就这返还到自己身上。
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嚣张跋扈了,装个小可怜不好吗?
“跪下!”
许长歌想顶嘴,撂脸子走人,但是看见宁言之在又不想惹怒贵妃,怕祸及他人,只好乖乖跪下。
“知道本宫为什么要你跪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