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身上自带不属于他长相的沉淀肃穆:“不能放下这一切吗”
杀琊也劝宋弋清放下这些凡尘俗世,逍遥快活。
“我应许他同我们一起回去。”
这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戚沢也会同意的。”因为戚沢也心悦宋弋清,他想要宋弋清夷愉。
宋弋清赋了笑:“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为道之人,得守护苍生百姓。”她师父说的。
“可你现在不是了!”少年藏在衣袍袖口之下的手握成了拳,说话颇具隐忍的怒意。
“可我仍是他的徒弟。”
“断舍离,从我入道门、拜入师父门下起,就断不开、舍不掉、离不去。”
宋弋清违心的时候笑起来仍然秾丽,但轻尘觉得不好看。
跟吃了酸苦果一样,还偏偏要笑得眉飞色舞的。
她为何总活得这般憋屈
从轻尘房间出来,恰好碰见从晏无邪房间出来的徐子澜。
两人隔着半个长廊相视一望。
宋弋清回房,徐子澜便狗狗祟祟的跟在她身后,只等人要关门时,又露了半张脸在门隙处。
宋弋清没关上,放了匹饿狼进房。
一想到宋弋清要去见永宁王,徐子澜就是吃味儿得怨气满腹。
老情人重逢,换言之,就是……私会。
这让马上就要荣升正室的徐子澜,不得干。
“我要歇了,你是要站在我床头盯着我入睡吗”
这是一刻都离不开了吗黏糊糊的,跟糖泥一样。
“我不是孩童了,不劳你唱安眠曲哄我。”
徐子澜真想放肆的来一句‘不能同床共枕吗’。
“他对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啊”不是质问,而是弱弱的打探。
宋弋清双手把在床沿处,瞻视着模样好看的男子,品尝出徐子澜是在吃味儿。
勾唇笑得魅惑邪欲:“若是有呢您是要与他一决生死吗”
忽用敬词,将徐子澜捧至高位,来自宋弋清的奉承,他很窃喜:“倒也不会。”
宋弋清仰头轻瞥了一眼屋顶:“他心机深沉,我对他也知之甚少。”
这话不假,晏无烬那心思比蚂蚁窝还多,就晏无邪那些个小手段,在晏无烬面前完全是无处遁形。
“那你俩当初又是怎么相识的”
“我跟他也没有当初,就是一段往事而已,没什么交情,只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