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扶玉比她稍微高一点,但扮起女装来身段极佳,甚至比她更有韵味。
伏山枝作势威胁两句,让人找来一个帷帽,又让纪扶玉带好面纱,这才将他塞进马车里。
还派了一个贴身侍女跟在身边盯着,以防出什么乱子。
将军府的马车驶到簪花宴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园子里的花鲜艳的很,分明是临近冬日,却比春日里的鲜花还要茂盛些,可见花匠们为了这赏花宴费了多少心思。
年轻朝气的男男女女们,虽是各自一团,端着微妙的氛围,但中间没有明显的分界线,眼神相互偷瞄着,在园子里品诗鉴花一片祥和。
奚行川从看见从将军府来的马车上下来的纪扶玉,高高挥舞着手臂,“山枝妹妹。”
昨日在将军府,伏木原让他在今日的簪花宴上好好“照顾”伏山枝,怕她这爆脾气,一下没看住就把园子都掀了。
纪扶玉带着帷帽,看不太清,再加上他听力障碍,现在就跟个残障人士没什么区别。
他旁边的侍女受了主子吩咐,不能露出马脚,看见奚行川和他们打招呼,便半搀半扯着纪扶玉,往那边走去。
纪扶玉面前一层厚厚的纱,看东西朦朦胧胧的,只能任由侍女带着他走。
奚行川看着走到面前的纪扶玉,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一时间竟呆住,不知道说什么了。
距离上一次在将军府见伏山枝还是十几年前,当年小小一只,和现在相比差距也太大了。
要不是“她”身边跟着的侍女相貌没什么变化,他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山枝妹妹怎么围的这么严实,莫不是怕被哪家公子相看上了,把将军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去。”奚行川调笑道。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纪扶玉的回答,却是他身边的侍女开口了。
侍女回应道:“公子见谅,我家小姐受了风寒,这几日嗓子疼,医师让她尽量不要说话,好好修养。”
奚行川了解缘由后,一脸歉意,真诚的与纪扶玉道了歉。
纪扶玉在侍女的暗示下,还了礼。
奚行川与纪扶玉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眼神却始终没从他身上移开,殷勤的提议到,“山枝妹妹身体不适,不宜久站,还是先到席位上坐着吧。”
侍女搀着纪扶玉跟在奚行川身后,走到了席位上。
簪花宴的席位并不是严格按人排的,而是根据门第划分了几个等级区间,奚家与伏家门第相差无几,所以他们坐在一块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纪扶玉一路走来,还没落座便吸引了无数目光,就好像他走过的路,吹过的风都是带着香味的一样
不远处,一个着鹅黄衣裙的少女,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自觉被纪扶玉吸引。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随后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走上前去和纪扶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