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了吧,小瑞,那是你能玩耍的地方吗?”况村长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呕——”
褚瑞本就头昏脑胀,被一通检查折腾,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俯身趴在床边干呕不止。
况村长端了杯水给他,还没说话呢,倒是翟肖迫不及待跳出来附和:“就是就是,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早就没命了!”
“某些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会指手画脚教育别人。”褚瑞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遇到事儿,溜得比兔子还快。”
如此直白的讥讽,让翟肖脸色变了几变,他心虚地狡辩:“我没有逃跑,我去喊人帮忙了……”
况村长点头:“是啊,这点我可以作证。”
他和翟肖赶到的时候,疯女人正拿着斧头准备行凶,一见到有人来就跑了。
“可惜当时雨下得太大,没能抓到她。”况村长语气一转,“你们不用担心,我在村子里加大了巡逻人手,公墓那边也派人围了起来,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为什么不能靠近?”褚瑞头痛欲裂,呵呵冷笑一声,下意识就将所想说了出来,“大叔在那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翟肖一脸震惊。
这小子语出惊人是疯了吗?
况村长笑呵呵地往床上扔了一样东西:“小瑞说的是不是这个?”
翟肖好奇地看了一眼,神情惊恐:“这、这……”
褚瑞被这一招狼人自爆弄得措手不及。
床上正是他在坟地捡到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吾儿况小明之墓。
村长大喇喇地拿出来,就不怕被人质疑吗?
褚瑞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到破绽。
况村长并不惧怕他的目光,老神在在地笑了笑。
“咦……”村医上前一步,拿起那块木牌,“老况,这是这个月第几块了?”
褚瑞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况村长伸手比了个数字,无奈地苦笑:“没办法啊,我总不能和个疯女人计较吧。”
“她就是心理不平衡,才到处给村民立碑,也没干出格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好了。”
村医唏嘘:“你也不容易,还要管这些。”
“谁叫我是村长呢,村子里一条阿猫阿狗都不能落下。”况村长话锋一转,严肃道,“以前我能网开一面,是看在她孤苦伶仃没有家人的份上,现在伤了人,就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一个有情有义大公无私的村长形象跃然而出。
翟肖听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呢,肯定是个乌龙。”
“小明直播好几天了,要真是鬼变的,能瞒过那么多双火眼金睛吗?”
褚瑞在心里冷笑,鬼能随便被认出来吗?
他想想这一顿瞎忙活就来气,刚好去找况小明死亡的证据就找到木牌,不是证据反倒帮村长卖了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