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机关的时间很久,根本不是临时设计的,殷续昼找到和他一起写计划书的小弟,盘问出到底是谁第一个提议在这个会场办生日宴。
没有人吱声。
就连殷续昼自己也突然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举行。
直到栖鹤那边有了结果,殷续昼坐在栖鹤的身边,看着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无物的夏掬月。
她深爱自己的女儿夏鱼。
“她居然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被关了起来,”起初,夏掬月还能保持镇定,直到她见了一次夏鱼以后,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把一切都推到了和臻头上,“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的小鱼怎么会……”
“别信口开河了。”殷续昼最见不得有人污蔑和臻,“夏鱼从认识臻臻之前就有杀人行为,这也要臻臻买单?”
栖鹤:“你气恼的不是别的,是和臻发现夏鱼的行为而把她送进了警局吧。”
“夏女士,你如果早就知道女儿这样的话,应该早点干涉,而不是一昧隐瞒纵容,不然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夏掬月看着殷续昼,声音突然冷静了下来:“你跟你那个父亲一样废物,自己的地盘也能出那么大的事。”
“如果不是你把她放在了那么显眼的位置,我也没这么容易下手。”
夏掬月的激将法有点效果,殷续昼的手背青筋暴起,勉强还能控制的神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这几天,为了让做出这些事的人付出代价,殷续昼几乎没有睡过几个小时,一天至少两杯咖啡,学着和臻的样子放入致死量的奶和糖精。
但是再多的咖啡也不能抑制精神上的疲惫,殷续昼已经快控制不了自己了。
“殷续昼,冷静点。”栖鹤拽住殷续昼的胳膊,他不知道殷续昼会不会做什么过于偏激的事情,但那无异是给他添堵。
“刚才,夏鱼和你说了什么?”栖鹤神色复杂,似乎也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讶异,“她说她希望自己不是你的女儿,她说她……”
“够了!”
夏掬月捂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似乎只要听不见栖鹤说的话,那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直到栖鹤说完,殷续昼也想不到她杀死和臻的理由是有多么荒谬。
夏鱼的名字是夏掬月离婚之后改的,在那之前她随自己的父亲姓。
和夏掬月一样,夏鱼憎恨着自己的父亲。
每一个深夜,她们都依偎在一起,在漫长的时间里,她们都是彼此之间的慰藉。
夏鱼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也很少有同龄的孩子,所以她的日常都会事无巨细地分享给母亲。
夏掬月结婚后就从演艺圈隐退,离婚后也没有复出的意思。她待在了夏家的权利中心,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女儿争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