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鱼涌而入,不一会儿就将整个班级填满。
人多起来了,却又像没有人。
他们都是凶手。
心里如被细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地泛起疼痛。
她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结局。
醒来后,她放声痛哭。
但是她忽然不明白泪水淌落的含义,几乎在一瞬间,房间就安静了下来。华笙盯着着书桌的抽屉。
像是不受控制般,她挪动脚步,走向书桌,打开了抽屉。
里面有一把美工刀。
解脱。
解脱解脱。
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解脱。
她将滑动着调节扣,就这样滑着,执拗地滑着,像是在下决心。
也像是在等一句话。
救救我。
在极度亢奋的精神下,在她几乎下定决心时,门被踢开了。
“华笙,我听见你在叫我。”
泪水再一次涌出眼眶。
“你来了啊。”你终于来了啊。
我知道这里一切的荒诞。明显的怪异感,混乱的结局,格格不入的熟悉感。
为什么我明明拿走了钥匙,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需要她时出现。
为什么时间的流逝完全和云意臻出现的时间相关。
为什么陈再晨的家长来得那么快。
为什么她感觉这一切她都经历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意臻抱住华笙,“但这些都不重要,睡吧。”
“今天不会再做噩梦了。”
她醒了。
旁边的床铺没有余温。
她慌了。“云意臻?”华笙急忙穿上拖鞋,“云意臻!”
刚打开门就看见云意臻手悬停在门把手的位置。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华笙哽咽着,“我还以为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