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齐慌了,拽着他语气软下来道:“那株花死了吗?寒假你不会把它扔宿舍不管了吧?”
“没有,萧行有定期来浇水。”
彭思齐怔在原地,一会儿后轻声啜泣起来。
看他哭了,原梾停下脚步,怕他想不开温声安慰道:“以你妈妈对你的保护,这些信息你是从网络里接收的吗?还是那个人教你的?那里面信息太庞杂了,好的坏的,你还没定性,极易受影响,我现在成年都不敢保证,何况你才14岁。思齐,你只是太孤独了,遇到有好感的就会把所有情感投射到一个人身上,那不一定就是喜欢,你说我为什么不等等你,那你为什么不能等自己长大些在考虑这些呢?”
“你跟那个人一样讨厌!”彭思齐吼完,转身跑了……
刘诚一局游戏刚结束,看到原梾衣服和脑袋上沾着泥土草屑失魂落魄地进门,问道:“你和萧行滚草地了?”
“刘诚,你十四五岁的时候在想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情窦初开又傲娇又叛逆,猫嫌狗不待见的。”
原梾望向汪彦辰,想到他这个年纪时跟彭思齐一样郁郁不乐,没再开口。他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的青春期,对一切充满好奇,除了胡思乱想更多的是孤独,至于情窦初开,那时的他就只想有个朋友。
原来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都这么不同。
汪彦辰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彭思齐,那孩子真叫人苦恼。”
“他又来找你了?”
原梾郁闷地“嗯”了一声,歪头望向窗外时,看到那株山茶,正当盛花……
汪彦辰安慰道:“我算是能理解他,我那会打架厌学,叛逆的同时也很脆弱,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不必理会,等这段时期过了就好了。”
他看原梾头发上沾了枯草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拿,原梾回神,两人四目相接一瞬尴尬:“草屑。”
“哦。”原梾微微吐了口气,像吐出郁结之气,难言的情绪似少年人的隐秘心思,来去无踪。
他给彭思齐发了条信息:我以后不会当你是小孩子了,希望你快乐。
彭思齐没再回复。
疗愈
有好几天,原梾给彭思齐发消息,没收到任何回复哪怕一个表情包。对方社交账号也没再分享任何动态,他越想越担心,无奈给彭太太去电话询问状况。
“思齐没什么反常,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而已。”
“彭太太,之前跟您提过带思齐做心理辅导,有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