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修斯没收劲,一脚踩断了拉托斯的腿骨,疼得拉托斯哀嚎不已,嘴里还不忘求饶。
“她在哪儿?!”
“哈!她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她。”克雷翁已是强弩之末。
珀尔修斯气得直接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咳咳,看见这块布了吧,”一股接一股的黑血从克雷翁嘴里往外冒,牙齿都黑得不能看了,但他语气还恶毒极了。
手里是一大块有撕扯痕迹的布料。
“她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好。可谁叫她惹了我,不然我还会更温柔点……”
珀尔修斯听不下去,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呼吸静止。
一旁的拉托斯腿已经断了,但还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珀尔修斯彻底没了耐心,他一脚又踩在拉托斯的肩膀上,随即又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
珀尔修斯蹲下身,拽着拉托斯的头就往地上狠狠一砸,音调冰冷得不像话,仿佛来自地狱般:“你不说,你就和他一样。”
“我说,我说!饶我一命吧!她跑啦,往那边跑的!”
珀尔修斯面无表情,抓着他的头就往给出的方向走,越走,气压就越低。
这一路都是血,她受伤了。
“就是这里,到这里她就突然消失了。我说了,饶我一命吧!是克雷翁出的主意,不关我事啊!”
拉托斯嚎个不停,但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陡坡,一个悬崖。
珀尔修斯缓缓蹲下身,视线与拉托斯平齐。
“确定是这里吗?”语调平稳。
拉托斯看他不带愤怒的疑问,顿觉来了希望,连连点头:“就是这!我向宙斯发誓,就是这里!”
珀尔修斯手两手爬上了对方的脖子,一个旋转,“咔擦”,又断了。
珀尔修斯在丈量了下陡坡到悬崖的距离后,便果断地蹲坐下,右手握着剑,脚在前,头在后,借着剑身与陡坡摩擦的产生的力,顺坡而下,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悬崖边。
向下看去,一片雾气隔绝了视野,因而也无法辨认悬崖到地上的距离。
珀尔修斯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回去把那两人碎尸万段的怒火,下坡的过程里他已经好几次注意到石块上已然干涸的血迹,现在碰上了这悬崖,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我马上就到,求你一定撑住。
没有绳子,也没有可以攀附的藤曼,珀尔修斯只能徒手抓着峭壁,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每走一步,他都希望是下一步就能触碰到地面。然而,随着距离的拉大,他开始止不住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