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山后,贺临渊在苏钰门外守了一会儿。
可无论他说什么,苏钰始终不肯见他。
贺临渊只好寸步不离的守在苏钰门外。
夜渐渐深了,贺临渊盯着月亮出神时,突然想起曾经晚晚最喜欢和他坐在一起看月亮了。
想起师傅临行前的嘱托,贺临渊鬼使神差的,转身去了云清晚的院落。
门紧闭着,贺临渊来到窗外,清楚的看见床上的云清晚。
月色透过透过窗牗缝隙在女孩瘦小的身子上镀了一层柔光,映照的女孩面容苍白。
因为背上有伤,她只能趴在床上,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沉沉入睡。
看见这样的云清晚,贺临渊心口猛地一痛。
想起自己和钰儿一起送了鱼肚粥,心下更是愧疚不已。
钰儿不知道便罢了,他这个做师兄的居然也忘了。
明明当初晚晚因为他的烤鱼险些没命时,他后怕到彻夜难眠。
贺临渊缓缓推开门,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
云清晚因为身上的剧痛,睡的并不安稳,额角有细密的汗水。
贺临渊掏出帕子,准备替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睡梦中的云清晚骤然惊醒。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还未回过神的云清晚本能瑟缩了下,躲开了贺临渊要替他擦汗的手。
贺临渊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有些尴尬。
“怎么了,晚晚?”
云清晚意识逐渐清明,满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贺临渊。
贺临渊从未在云清晚身上看到过这种目光。
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却又多了几分戒备。
素来能说会道的贺临渊喉头一紧,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清晚却先开了口,声音泛着冷意。
“这么晚了,四师兄来我这有什么事么?”
“我记挂着你身上有伤,来看看你。”
看着关心自己的贺临渊,云清晚没忍住,轻嗤了声。
“师兄放心,我没苏钰那么娇弱,这点伤无碍的,你有关心我的功夫,还是多去陪陪苏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