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练过些拳脚,虽然只是花拳绣腿,真遇上危险,连自保都不能,但对付这几个人足够了。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念音,你真是太过分了!哪里还有贤良淑德的模样,倒像个疯狗,泼妇!”
“过分的是你和你儿子。”司念音擦掉簪子上的血,簪回发间,回头朝她看去,“你包庇儿子,万事都是别人的错,是你过分。”
前世她答应让钱静晚进门,除了心里愧疚外,也有老夫人的推动,因为老夫人不想儿子离开陈家,便只能逼她让步,她前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被她骂恶毒,存心逼走她儿子。
后来她被钱静晚陷害时,被囚禁在后院时,她的孩子被虐死时,老夫人冷眼旁观,毫无作为。
“我怎么了?”老夫人愤然瞪眼,“你嫁过来以后,我何曾亏待过你?”
司念音讥讽道:“你当然不敢亏待我,不然谁给你治病,免费给你提供昂贵药材补身体,给你买珠宝首饰?没有我,你们连祖宅也要卖了,去睡大街。”
陈家其实早就败落了,各处的房产田产早已卖了个干净,只剩下一间药铺,生意还惨淡得不行,基本上没有收入,单只靠着陈明安一点俸禄过活。
然陈明安只是个七品小官,俸禄很低,日子别提多拮据了。
司念音嫁过来后,用自己的私产补贴陈家,生活才好起来,几年间她总共贴进去有好几万两银子。
她有的是钱,当然不在乎这区区几万两,可也要看花得值不值,陈家个个是白眼狼,养着他们,还不如养几条狗。
老夫人当下气红了脸:“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
“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呢?”司念音走过去,一把扯下她头上的首饰,“你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哪样不是我买的?你哪里来的脸,跟我叫嚣?”
“你。。。。。。”老夫人被扯得头皮生疼,但司念音手里还拿着匕首,委实危险,她再恼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别欺人太甚了!”
司念音没再搭理她,转身看向陈明安,道:“和离吧,和离后随你怎么安顿钱静晚母子。”
现在首要的,是与陈明安解除夫妻关系,至于前世的仇,待离开陈家之后,可以慢慢报,不用着急,也急不来。
陈明安紧盯着她,看了半晌,确定她不只是说说,而是真要和离,气急败坏道:“想都别想!你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永远别想踏出嘉义侯府的门!”
她走了,以后他哪儿还有钱去打点官场?如何为璜儿铺路?又哪儿的钱维持现在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所以再讨厌这个女人,他也要留着她。
“贱男人。”司念音忍无可忍,上去给了他两脚。
陈明安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安儿!”老夫人惊叫一声,快步过去查看,“安儿?司念音,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安儿可是你的丈夫!”
“我没有这样的丈夫。”司念音收起匕首,牵着儿子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