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一初期,张潇然经历霸凌时,她的做法一样。
看出来了,但是不承认,装傻就可以摆平一切。
“是……是啊,我刚刚在,收拾,收拾储物室。”她嗓子已有些沙哑。
郑春启了然点头,无视她的窘迫,径直走进屋内将横幅放在了最上面的箱子里。
气氛一时尴尬,安静得只剩下呼啸的大雪声,郑春启整理完箱子,垂下眼眸:“……你不走吗?”
“啊是,走。”北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呆愣在原地,“你帮我不害怕吗?”
“什么?”
郑春启眯起了眼睛,语气却颇为轻松。
“你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个警告,一个提醒,是郑春启在像北川划清界限的象征。
北川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她还没来得及回话,郑春启却先叹了口气:
“班上人都走光了,热爱集体也没必要在这里睡觉,快回去吧。”
也就是说,尹天月她们已经离开了。
言外之意,郑春启还在说,不要让其他同学看到他们在一起。
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目标,她理解。
只是,北川还没从刚才那个梦里彻底醒来。
她走到储物室的门口时,像是不死心般回望了一眼郑春启。
“你还记得张潇然吗?”
被碎发半遮住的双眸直直朝她望了过来,郑春启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却令她觉得,他好像在笑:“我对班上人员的变动不感兴趣。”
他抬起头,眼底似乎有着瘆人的冰冷:“但是,我不会忘记她。”
2008年·信任
我一向认为我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都不错,虽然说不上是过目不忘,但起码能记住个八成。
例如,高济科长刚刚进来时戴着一块金色的腕表,档案室里的科员大姐下午来后换了一个框镜。例如,刘仪明在桌面上想隐藏起来的笔记上记着贝成山的名字。
再例如,我透过那条缝隙,记住了汪时瑞家庭的住址。
档案室的科员按理来讲并不需要出外勤,但似乎是因早上的越界行为,高科长特意让我去政府送资料,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若是搁在以往,我定然不会乐意,但今日却刚好撞上了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