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为隐瞒6楼自杀者的真相外,我想不到其他诱导她们制定如此周详计划的原因了。
“你在帮北川?”
“不是的,”贝成山面无表情地朝我望来,“我没有想帮她的意思。”
“那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我轻声笑了笑,却不太理解贝成山不对我坦白的原因,“贝学长,我想也……”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我话还未说完,贝成山却直接出口打断了我。
显然,他的神情在说,他不愿意与这起案件有太多的牵扯。
我一下急了起来,慌忙之下只顾着留住他,把原本打算用来交换的许锐的情报都说了出来:“既然你不愿意管这件事,那为什么要在青岛给许锐打电话?”
听我说完,贝成山果真停下了脚步。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他讶异地开口:
“我确实知道许锐,但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更别提什么打电话了。”
2008年·线索
信息闭塞几乎又将我逼入了死局。
我将目前所面临的困难告诉蒋开后,她也皱起了眉头:“贝学长不像是不愿意管的样子,他既然能答应北川帮她把资料在医院里递给你,想必,他对此案有着一定,不,或者说是全部的知情。”
“我不太懂他为什么不愿意配合你,贝学长的行动看起来不太想让这个计划走到最后,”
蒋开抬起头来看我,表情忽然严肃了几分,“说到底,北川为何要让你一个警校学生作为见证者?”
我之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时并没有找到答案。
但是此刻,我敢肯定,我和蒋开想到了一块——北川拉我入局,很可能是为了逼贝成山加入她的阵营。
也就是说,我们的行动,全都被她的计划计算在内了。
我和蒋开同时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既已如此,不如按照她的计划走下去,缠着贝成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便日日纠缠住贝成山。
他心里明了我的来意,处处躲着我,我到底不是警局内部人员,有些地方没有门卡也进不去,贝成山便专门往那间会议室里躲。
我铁了心要跟他,他进会议室,我就在走廊里那颗芭蕉叶后面待着。
这里位置隐蔽,若不是细看,绝对看不出什么问题。
许是因此,才让我撞到荣念军找贝成山的经过。
会议室仅由一层磨砂玻璃挡住,建造标准说是绝对隔音,可实际上,芭蕉叶后恰好是磨砂玻璃与普通玻璃的交汇点,我坐在那里,几乎能把对话内容听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