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烧成了灰,哪里还找得到什么药引子,万一药引子只是一个芝麻大的东西呢?当然这只是孟凡星做的最坏打算。孟凡星问:“除了叶晴莲,晚上还有谁来了霞光殿。”另一个大臣说:“确实没有旁人再来霞光殿。但据刑部所奏,叶晴莲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异举,她只是来和公主聊天。”“聊天?”孟凡星这么聪明的人差点要气晕,“立即启程,去见公主。”孟凡星雷厉风行,她做事就是这个样子。若凰公主住在皇后的宫中,若凰要不想见,那谁也见不着,最后在皇后的说服下,若凰终于答应见一见孟凡星。孟凡星行了一个跪礼,也不问病情,直接就说:“公主殿下,前日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若凰也不看她:“我不记得,你别问我。”若凰经历了一场火灾,或者说平生经历了最大且唯一的灾难,这弱小的心灵哪里承受得住。即使皇后给她梳理了齐整的头发,但是仍然有几绺没有规则地翘曲,这般看起来她真的是受到了创伤。孟凡星说:“公主再想一想,叶晴莲当时去你那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要问我。”皇后微笑说:“孟大人,公主是直性子,她要记得一定会告诉你的。”孟凡星会意,皇后这是叫她回去,她退出了皇后宫殿,又问大臣:“一定要问出叶晴莲送给了公主什么东西,去刑部。”这时候忽然一个大臣急匆匆跑过来:“大人,我们询问了陈国随行,叶晴莲当天晚上送了一篮花给公主。”“一篮花?”难道这就是药引子?大臣又说:“可我们已经去找了,现在霞光殿烧得成了灰,连个花种也找不到。”“回大理寺……”在大臣不解中,孟凡星放弃了对叶晴莲的审讯,她认为,即使现在盘问叶晴莲,也一定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如果矢口咬定那就是普通的花,难不成屈打成招?这和赢帝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一开始直接杀了,随意定个罪名。再则,三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不能再将多余时间浪费在叶晴莲的身上,叶晴莲就让刑部去审吧。孟凡星说:“从现在开始,加派人手巡查皇宫和都城每一个角落,一旦有任何可疑之处,立即报我。”她还认定,叶晴莲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许是巧合,也许是被人利用,这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力量。现在公主没有死,那么他们一定还停留在京城的某一个角落,暗处观望,现在须想尽一切办法挖他出来!整个赢都人心惶惶,只有一个人是非常惬意的,那就是四皇子赢慕寒。赢慕寒在掌灯时分出了皇宫,他步入了一家酒楼。这是一间绝密的房间,里面坐着的人也是他花重金和巨大精力请到的人。赢慕寒向面前的老者行了一个喏:“容先生,有礼了。”老者坐在塌前,形容泰然,正是妄语的首领容陌川,容陌川颔首微笑:“殿下请坐!”赢慕寒坐下,与容陌川对饮三杯,行了几句客套话,便开始说正事:“素闻容先生乃壁上龙吟,这天地之间可运筹帷幄,慕寒愿望先生指教。”“殿下有林隐派做谋,何需容某。”容陌川似有推迟。“非也,林隐派只是小谋,先生能使秦国烈登上帝位,才是大谋。”赢慕寒不是吹嘘,天下的人都以为容陌川是秦国法师,是因为他用三年的时间就将秦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烈推上了帝位。这是绝顶罕见的谋术,当然天下的人也知道,秦国烈的手段非常残忍,因此妄语的名声也并不好。但是兵不厌诈,哪怕手段凶残,在追逐皇权的人眼中,妄语被视为珍宝。赢慕寒听闻妄语的最大首领容陌川来了大赢,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赢慕寒继续说:“先生,我今日来,自然是希望先生能为我谋天下。”说时他眼放精光,好像只有容陌川答应了,他就立即能鸡犬升天一般。“殿下,容某已不再为任何人谋事了。”赢慕寒一惊,显然很失落:“难道先生封山了?还是先生觉得我诚意不够?”“殿下,谋天下事须有非常的手段,冷静的行为,智慧的推断,可问殿下,你又会哪样?”又会哪样?赢慕寒更加震惊,这大赢,除了父皇敢说他没用,可没有第二个人,他自认为做的足够出色。太子和三皇子相继被废,七皇子笨如猪狗,他现在独领风骚,难道这还不足够出色?比起当年秦国烈的状况,他要好得多。容陌川早已看穿人心,微微一笑:“殿下不服气?那我问殿下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