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温柔,拂开她面上的碎发,“乖,现在还早,再睡会。”
安今被他一副什么事都没她重要的态度哄得晕头转向,便什么也不顾了,又睡了过去。
然而巩越刚答应她没多久,就收到了陶老那边传来了的新消息,真正杀害巩父的人已经找到了,就躲在离云谷山庄的城镇。
巩越知道消息后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去一趟。
这天巩越早早的起床,想着自己快去快回,应当能在妻子醒来前回来。
然而他刚拿起剑,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你去哪里?”
男人回眸,只见女子穿着单薄的中衣,宽松的衣物也挡不住她隆起的小腹,乌发披在肩上,小脸冻的苍白,看着脆弱又可怜。
巩越叹了口气,拿斗篷将她裹起来,“怎么起来了?冷不冷?”
安今才不听他的念叨,抬手攥住他的衣角,执拗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巩越没有隐瞒,沉声道:“去杀一个人。”
安今颦着眉,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厉害,在睡梦中惊醒,一起来就看到男人准备出门的身影,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想也没想就直接下床拉住了他。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眸子泛起了一层水雾,“一定要今天去吗?”
巩越默了默,作为一个杀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时机的重要性,一旦错过,下次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安今六神无主,乞求的望着他,“别出门好吗?我一个人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在这里已经住了六个多月了,早已经熟悉云谷山庄,可无没由来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男人所有的理智分崩离析,“好。”
巩越捧起她有些苍白的脸,和声细语道:“我不出去,一直陪你到生产可好?”
现在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他已经有了妻子,有了牵挂,也会有人担心他,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随心所欲。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将会十分感激现在的决定。
冬日本就容易倦怠,安今现在的月份也大了,很多事都不能做,她便在软榻上给宝宝未出生的绣肚兜,而巩越在一旁帮她劈好线后,就会倚在门口拿着剑给她削簪子。
岁月静好,平静安稳,正是两人所期待的,也不觉得沉闷。
陶晴见两人整日黏在一起就牙酸,她也没好意思进去打扰他们。
她愤愤地想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把巩大哥抢回来,现在人家孩子都要生了,两人这氛围旁人根本都插不进去。
不过她也想开了,那个女人也勉强配得上巩大哥,她就不再去打扰他们了,等小宝宝出生,她还要当干娘,这好歹也是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宝宝。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主院,她要告诉她爹,她放弃巩大哥了,她一个人也能撑住云谷山庄,就算不能,她再找个和巩大哥一样厉害的人不就行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走到门口竟然被人拦下来了。
“大小姐,庄主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陶晴眼睛一瞪,“我属于任何人吗?”
她见她爹还能被拦?没有这样的道理,她刁蛮推开守卫,“让开。”
守卫为难的脸皱成了一团,知道大小姐的脾气也没敢继续拦。
陶晴进到院子觉得奇怪,整个院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必里面的仆从也都被赶走了。
她心里疑惑,爹爹在做什么?搞那么神秘?
她刚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拍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十分熟悉的声音。
“不管我怎么打探巩越始终没有给我透露过剑谱的事,本来想着让晴儿嫁给他,这剑谱也就落到我们山庄了,但是晴儿不争气。”
陶晴瞳孔急剧收缩,眼里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