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无奈,但依旧还是摇头。
私立医院就是主打服务和私密性,如果随便让人上去,是坏了自己的招牌。
钟听反反复复写了很多话。
直到将一张纸正反面全部写满,对方才终于松口,愿意再打个电话上去帮忙沟通。
这次,许是因为知道了钟听的身份,沈家派人下楼来接她。
来人是上回在别墅见过的那个阿姨。
给她泡过热可可的那个。
阿姨知道钟听不会说话,在她焦急的目光中,主动开口:“珈述还没醒。医生说他皮外伤不严重,最严重的问题是被木板敲中头部昏迷。ct片子都已经拍过了,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脑袋是精密的部位,一点点小伤都有可能会有巨大影响。如果醒不来的话,就很不好说……”
阿姨从小就在沈家工作,算是看着沈珈述长大的。
说起沈珈述,担心也是实打实的不作假。
钟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病房所在楼层。
阿姨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钟听径直往里。
私立医院的病房和钟听昨天呆的那个完全是天差地别,更像是豪华酒店的套间,每个病房都有里里外外好几间,整套面积加起来,约莫是钟听家的三四倍都不止。
钟听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病房。
本该觉得惊讶一番,偏偏,她的脑袋已经完全被沈珈述的情况牵挂住,压根没有心思四下打量。
最外面那间是会客室。
长长的u字型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女人。
听到钟听的脚步声,对方定定地转过头来,看向她。
女人穿着很随意,踩了双平底拖鞋,垂到脚踝的宽松长裙,上面有各种色块染色而成的花样。再往上,是鹅黄色的针织开衫,虚虚套着,弥足慵懒的调子。
因着这副穿着气质,还有她姣好的容貌,模糊了岁月的界线,令人难以判断她的具体年龄。
直到她开口,朝着钟听客套地牵了牵唇角,“你是钟听吧?你好,我是沈珈述的妈妈。谢谢你特意来看阿述,先请坐。”
“……”
一时之间,钟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朝着薛斐斐点头致谢,这才捡了个沙发角落,正对着薛斐斐,小心翼翼地坐下身。
相比之下,薛斐斐就非常松弛,撩了撩长发,在茶几上拿了只玻璃杯,给钟听倒了杯水,推到她那边。
顿了顿,复又开口问道:“伤不严重吧?都恢复好了吗?”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赏心悦目的涵养,一看就是出身在富贵人家。
钟听愈发觉得怯场,正襟危坐,向着薛斐斐打了句手语:[谢谢您。我没事。]
薛斐斐笑了笑,比个手势,“抱歉,我看不懂手语。不过没关系,你听我说几句就好。”
闻言,钟听立马点头。
薛斐斐:“阿述现在的情况,阿姨应该已经和你说了吧?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昨天已经找人打听过了。你妈妈昨天过来,我也向她表达了我作为阿述母亲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