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听,你不是这么软弱的人。”
听到这句话,钟听擦了擦眼泪,一下子站起身,水光涟漪的眼睛怒视着相燃,像是在质问“你知道什么”。
相燃垂眸看她一眼,不再废话,将她丢在地上的那些东西全数装回密封袋里,拎在自己手上,“走。”
说完,转身就走。
钟听跺了跺脚,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往外。
只是,才踏出去两步,她感觉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以为有什么掉了,便条件反射地低头去找。
路灯昏暗。
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挂件孤零零地躺在她脚边。
钟听盯着看了会儿,眼神逐渐变得诧异起来。
那是沈珈述从她家阁楼拿走的小狗。
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把它丢了吗?
还是说……昨天,他到红墙弄堂来,其实是特意来把这个还给她的?
是一刀两断、再不要纠葛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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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听的18岁生日,是在宾馆里度过的。
白珠秀给她买了蛋糕放在冰箱里,而后就外出去找房子,说晚上才能回来,让钟听先写作业。
白珠秀做副业的材料设备全部付之一炬,还引发了大火,实在令人后怕,短期应该不会再弄。
再加上钟听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白珠秀也不想再让她折腾,决定搬到距离海实近一点的小区去,尽可能缩短上学放学的时间,能让钟听全力备战。
宾馆住不了太久,赶在假期结束前,必须得把住处落实下来。
家中东西都烧光了,还得选那种可以拎包入住的地方。
白珠秀已经在外跑了两天,每天早出晚归看房子,一点都没时间休息。
因而,钟听实在没法再要求什么。
她过了个简单而平实的生日,两碗面,加上一只小蛋糕。
和过去那些年一样,再没有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