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迅速侵染上她肌肤的火热以同样的速度撤退得一干二净。
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谌玉的心却像是空了一块。
“对不起。”
嗓音中还有着刚睡醒的沙哑。
祁年收回手臂,退后了两步。
两人恢复了正常的距离。
仿佛刚才那几乎要把她揉进他身体的力道,只是谌玉的一个幻觉。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蓬松凌乱的发尾蜷曲着。有几根落在他眼睫上,被风微微吹过狭长的眼尾。
宽松的衬衫也穿得歪歪扭扭,锁骨在太阳底下明显得刺眼。
谌玉移开祁年被烈日照得有些反光的白皙皮肤:“你刚刚?”
“哦。”祁年淡淡道,“以为在做梦。”
不知道是谁的心脏在这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把你当成是昨天吃的烤肠面包了。”
谌玉:“”
-
“抱歉,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开灯的声音响起。炽烈的灯光将黑暗的客厅照亮。
连同着散落一地的稿纸,也被照得反光。
客厅很大,是欧式装修的风格,但除了沙发旁边堆着的稿纸和咖啡杯外,其他地方都干净得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
谌玉因为屋里浓郁的咖啡味皱了皱眉:“你昨晚喝了多少咖啡?”
“记不清了,昨天灵感来了,就多喝了几杯。”
祁年打开窗。
“对了,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药。”
祁年似乎是愣了几秒,弯腰拿起掉在沙发夹缝中的手机,解锁后划了一下。
“原来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比起快递小哥打的,也不算多。
谌玉看了一眼低着头在捡稿纸的祁年,故意说了一句。
“好了,既然给你送过来了,那我”
“嘶。”
明明是极轻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却也明显得很。
谌玉:“你怎么了?”
“没什么。”
还学会装可怜了。
默了一会儿,见谌玉还不说话,祁年又说。
“就是感觉手指还有点疼,自己涂药有点困难。”
又是长达数十秒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