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察觉到祁年的沉默,谌玉转头,朝他明媚一笑:“不说也没事。”
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祁年倒也不是不想告诉谌玉,只是这件事——
和谌玉的母亲有关。
他想到这一周他翻看了凌氏从发家到现在所有的股市和药物发行记录,看起来最完美的,往往也隐藏着最致命的问题。
比如在来到明汇之前,凌云在素盈参加了一个私人募资的医疗小组,其中的主要组员就包括了谌玉的母亲魏怜,在那几年,那个医疗小组主要以研发公益性药物为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的一年里没有任何结果的产出,而在这之后——
医疗小组就突然解散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奇怪,除了魏怜之外,其他的几个小组成员不是出国就是发生事故去世,而魏怜在与谌玦离婚搬到明汇再婚后也没有再从事过关于医疗的任何职务。
本来属于素盈顶端的医疗小组,在这么多年里只有凌云一个人在继续从事医疗工作,并且发展成了明汇数一数二的医疗企业,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吗?
祁年觉得这件事太蹊跷,在弄清事实全貌时还是不让谌玉知道为好。
“看来真的是很大的事呢。”上了楼之后,谌玉观察着祁年的表情,“以前从没见你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印象中的祁年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可从没有这样纠结的时候。
谌玉正感到有些新奇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一片儿童的笑声,注意力被那里吸引了去。
“那里是在上课?”
目击之处,一排排的孩子乖巧地坐在小垫子,而一个看着像教师模样的男人在八大行星模型旁讲着什么,附近也有好奇而围观的群众,却都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人打扰那些孩子。
这场景未免太过新奇,谌玉罕见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就见王青走过来,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小玉,对天文课的支教感兴趣?”
“支教?”
“嗯,这是我和另外一个合伙人商量的成果,”王青笑着看着那群小小的身影,“这些都是明汇周边乡村来的孩子,从小住在山里的小朋友,天天都能仰望到星群,却没有机会接触有关天文的知识,这不是太可惜了嘛。”
“所以我们办了一个山村支教和天文馆的联合活动,每一段时间就会组织这些孩子来天文馆里上有关天文知识的课程,”王青和蔼的目光转向谌玉,“这样,他们说不定在未来也能多一条从没有过的新路呢。”
激动的神经末梢攀上大脑,谌玉觉得喉咙有些干,手掌被轻轻捏了捏,转头望去,是祁年在看她。
“是想到什么了吗?”
他担心她想到了过往不开心的事,谌玉却摇了摇头。
谌玉不是缅怀过去的人,遗憾肯定会有,只是更多的是感慨。
因为以前的变故,她放弃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而这些孩子们,却在用自己的努力创造一条能够看清宇宙的新路。
她突然问道:“王伯,我能帮上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