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原谅她的。
谌玉看不见祁年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另一只手正缓慢将自己推离他。
情急之下,谌玉顾不得那么多,微微抬起小巧的下巴,就将吻送入了祁年的掌心。
一下、两下、三下
细密的吻好似会灼伤人似的,男人的手微微屈起,被谌玉吻得受不了了,缴械投降般松开。
只是刚松开,玫瑰浓烈张扬的香气瞬间包裹住他,从尾指落到喉结再到下巴,最后吻上了祁年的薄唇。
缓慢的推拉撬开唇舌,深入纠缠时,祁年反守为攻,托起谌玉的后颈用力地纠缠着。
这几天所有的情感仿佛都被他注入到了这个猝不及防的吻中,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下,带着压抑后爆发的强烈占有欲和深切渴望,仿佛要撺掇谌玉的所有气息,占为己有。
呼吸与涎液交融,两人身体的界限逐渐模糊,祁年微微垂眸,掩去某种肆意生长的欲望。
如果他这辈子注定与谌玉抵死纠缠,那就随它去吧。
相守的时候如一段热恋中的情人一样,兴奋的神经伴随着脉搏的涌起而疯狂跳动;被她再次抛弃时,也能痛苦到宛如割肉放血般悲痛欲绝。
如果他生来就注定被眼前的女人肆意逗弄,因为她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欣喜若狂,又或是黯然神伤。
这一切的一切。
只要她还会回到他身边。
他都心甘情愿再被她玩弄一次。
鸟儿在窗外树枝上清清冷冷地叫着,窗内的两人却大有吻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谌玉只觉得祁年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急,耳边的粗喘声几乎烫得她耳根发红。
怎么回事,明明是她先强吻的他,怎么现在感觉在被他强吻呢?
谌玉被吻得呼吸困难,重重地咬了祁年的舌根,血腥味蔓延在彼此的唇舌间,祁年才松了口。
“祁年”
察觉到他现在有些不对劲,谌玉用鼻子蹭了蹭祁年濡湿的鬓发。
“我有事想和你说。”
“嗯。”依旧粗重沙哑的声音。
“那封情书不是我撕的。”
搂着谌玉腰肢的手陡然僵住,谌玉感觉祁年的呼吸更重了些。
“月亮,你说什么?”
他连确定都是小心翼翼。
就好像,听到了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恶作剧。
“那封情书从没真正到过我手上。”
别墅的阳台上,吹着素盈夜晚凉爽的风,谌玉将黎诺从信箱取出情书后撕碎的事告诉了祁年。
“所以,你下雨时腹痛也是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