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咬着唇。
“我们到底不是时家人,这事也由不得我们插手——除非,时均白他自己接任家主,想做出改变,不然没人能帮得到他,你懂吗?”北寰言语重心长。
“爹爹也想这么做来着。”北寰舞抬眸,看着北寰言,“不然我们俩也不会跟娘亲姓。”
北寰言点头,他都明白。
“哥,”北寰舞牵住北寰言的手,“你好多年都没回暮云峰看爹爹了,你俩置气要置到什么时候啊?”
北寰言唇线紧抿:“我没有同父亲置气。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我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就回去看父亲母亲。”
“真的?!”北寰舞脸上绽开了笑颜,“那说好了,这里的事解决了,我们就回去看爹爹娘亲!”
“嗯。”北寰言应下。
“对了,哥。”北寰舞想起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去护城河找到那些女尸,是一个书生指引我们去的。”
北寰言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有人指引……”
北寰舞点头。
忽然之间,有些他想不明白的事,在这一瞬间连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直捋不顺的地方,原来是因为少了一个关键信息?
“哥……”北寰舞拿手在北寰言眼前晃了晃。
北寰言回过神,看北寰舞:“嗯……我们去看看时均白,我有事找他。”
北寰言起身,抬脚要出门,回眸看见北寰舞一脸不情愿地跟上。
他俩并肩走,北寰言低声教育她:“时均白不是浪荡子,你既拒了他,他也不会再提。你何必这样矫情?”
“敢情不是你跟人拜天地还入洞房……还……”
北寰舞没往下说,却是想起那日他溺水,她为了救他不得不给他渡气。
那怎么说也是她初吻,虽然对方没意识,那她好歹是姑娘家,怎么可能再看见时均白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
北寰言奇怪地盯着北寰舞。
她这是怎么了?
自己拒绝了别人,还扭扭捏捏?
北寰言摇头,感觉自己不太懂这个岁数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