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朝雪抱着姐姐的尸身走入灵堂时,丞相花正阳这才抬起了泛红的眸子,老泪纵横般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话不知是对大女儿说的,还是对小女儿说的。
花长空在一旁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镇国公府欺人太甚!竟然将我姐说成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只比最小的花朝雪大了一周岁。
花朝雪将姐姐的尸身放在上头空荡荡的棺材中这才说道:“姐姐仍是清白之身,且是被孟远之和宁嫣然下毒害死的。”
“我也是从日志中得到的消息,本应该直接烧掉的,是小环拼死护着出府,恰巧被我碰到。”
爹爹和兄长呼吸一窒,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直到,大理寺的人来之后,请专业的人验尸之后,他们才不得不信。
因为得出的结论就是,花朝月的确是清白之身,且身怀有慢性毒素,长期服用会让人心悸而死。
“告!一定要告!”花长空气愤的说道。
我们连夜将案子呈给了递给了顺天府。
可等来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花正阳坐在那里像老了十多岁一般的连连叹气道:“其实正了清白的名声已经是极好的了,本不该奢求什么。”
“他可是开国元勋镇国公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圣上刚登基三年根基尚且不稳,不会轻易得罪那些武将的。”
身为人父,却不能为子女报仇,一边是国一边是家,世上本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花朝雪将顺天府的人赶了出去,回来之后直接火冒三丈的说道:“爹!他杀了我姐不需要偿命的吗?凭什么只是个管教不严的罪?”
“竟然说凶手是一个嫉妒我姐的丫鬟?开什么玩笑!傻子才信!”
“我姐死的不明不白,就那样被他们蹉跎了岁月死在了荒废的宅院之中,就这么算了?仅仅只是拉出来一个替罪羊!”
她拉着自己爹爹的手就要入宫。
“爹你已官至一品,我们去进宫面见皇上,皇上英明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这时候花朝雪还只是天真的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可是花正阳却拉着她说了一通的道理,解释圣上为何不能处死孟远之的道理。
听得花朝雪云里雾里的的,但心中气头始终难消,只知道皇上也左右为难,暂时为他们主持不了公道。
这时,门外的小厮慌张的传来消息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在外面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