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没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只低头在根本没有打开的手机屏幕上乱点。
商牧之继续说,
“等回国后我们再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梁栖月语气硬邦邦的说。
商牧之低头看她假装很忙碌的手指,换了个话题,
“前段时间太忙,你的毕业礼物我还没有给你准备,可以想想要什么。”
机场广播响起,梁栖月的那趟航班准备起飞了。
梁栖月手指不再忙碌了,起身拿起包,说,
“什么都给吗?”
商牧之点头,看她身上胡乱系着腰带的风衣,帮她把衣服领口正了正,
“你要什么我没给过?”
梁栖月看着他低头很认真地帮自己重新系带子,眼睫垂下很浓密纤长,鼻梁到下巴的线条很很好看,只是即使是这样温情的动作,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淡。
“想离婚。”
梁栖月毫不犹豫地说。
广播又响了一次,在催促登机。
商牧之像没听见她说什么,继续帮她把风衣带子系上,但最后打结的动作力气有点大。
梁栖月没忍住皱了下眉,然后听见他说,
“换一个。”
他抬起眼,视线看着她,很明确地告诉她,
“我不同意离婚,你也不用想了。”
梁栖月抿唇,还想说什么。
商牧之拿起她的包,递给她,
“登机吧,落地给我打电话。”
梁栖月看了他一会儿,眼神似乎有点幽怨很愤怒的样子,但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拿着包起身离开。
梁栖月在飞机上睡了很久。
空姐中间把她晃醒了一次,让她吃饭。
梁栖月起床气很大,但除了面对商牧之她几乎不对外人发脾气。
所以即使是很不情愿,但还是强忍着脾气吃完了空姐送进来的不太好吃的晚餐。
落地时间是港城的晚上,梁栖月没有通知人自己回来,所以也没人来接她。
机场门口还有一些计程车,梁栖月上车报了个地址。
她跟商牧之结婚后就从梁家搬了出来,上了大学以后也基本就不怎么回家了。
上车后报的地址是商牧之在他们刚刚结婚的时候在她学校附近买的一套公寓。
因为她晚上觉很浅,起床还有脾气,担心室友因此受不了她而导致同学关系不好,所以提前准备的。
但没想到梁栖月跟几个室友关系处得尤其好,那套公寓也没住几次,四年时间下来要比他们的婚房回去次数还要少。
不过梁栖月更讨厌回半山别墅的婚房那边。
因为跟商牧之的婚房每次都是在商牧之回国期间才会回去,每次回去十次有十一次也基本都是在做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