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梁栖月刚刚说了两个字,忽然听见玄关那边又有声音传来,先是按门铃的声音,然后变成了输密码的声音。
她愣了愣,没有再听那边的律师说话,握着手机有些警惕地往门口玄关那边过去。
外面还在输密码,摁得很快,输错了一次。
“梁小姐?”
手机那边律师又问了一遍,
“请问您刚才说的时间是明天,明天具体什么时候呢?”
梁栖月刚刚想说话让对方帮自己报警,密码忽然变成了指纹解锁,门打开了,从外面推开。
拥有这栋房子门的密码和指纹的只有两个人。
梁栖月愣住,看着去而复返的商牧之站在门口,雨水把他的头发和衬衫都打湿了,他看着自己,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眼神,好像是要把她纳进他的身体一样。
“梁小姐?”
电话那边律师还在说话,但手机却在下一瞬掉在了地上。
商牧之径直朝着她走过来,门都忘记了关,直接推着她走到玄关边的墙壁,低头凶狠地吻上她。
裹挟着屋外冰冷潮湿的暴雨和冷风,商牧之身上的气息冰冷而熟悉,唇瓣也是凉的,握着她肩膀的手掌也是凉的,但舌尖滚烫灼热,吻也是热的。
梁栖月睁着眼睛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又回来了,为什么又一句话不说的吻上来。
但她几乎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肩膀,仰起头回应他。
灼热滚烫的呼吸,像不绝的暴雨彼此纠缠占有。
一吻结束,梁栖月呼吸还没平稳,月凶起伏着,睁开眼,她看到商牧之漆黑灼热的视线。
“你不是走了吗?”
她声音很低地说。
“我走去哪里?”
商牧之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嗓音像是从身体里很深的地方发出来一样,慢慢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她送给他的那枚戒指,
“我不是你的吗?”
他手掌扣着她的后颈,让她更近地跟自己四目相对,漆黑的视线逼视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出她一早就刻在戒指后面的话,
“梁栖月,我是你的。”
梁栖月所有物
梁栖月拥有的东西很少,能够被她认定的东西也很少。
这一点商牧之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
类似于一种小动物的圈地行为,梁栖月会在对物品进行评估认定后,在属于她的东西上留下只属于梁栖月的印记。
比如她的那盏蘑菇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