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那边站了那么久?”
商牧之神情平淡,扫了她一眼,神情自若地说,“你进去太久了,等的无聊。”
“好吧。”梁栖月没怎么怀疑。
商牧之确实一点也不像是会相信这种的人,也更加不可能会被骗去买所谓的红绳。
他会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吗?
应该是不会的。
——
傍晚七点的航班。
梁栖月一上飞机先吃了几份特供的宜市特色甜品,又让空乘过来给他们拿了两杯花生乳。
商牧之没什么胃口,戴上眼罩后听见她在旁边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发出进食的声音。
中间梁栖月似乎是想找什么东西,但可能以为他睡着了,不太好发出声音,也没叫人过来,居然伸手往他的外套口袋里摸。
商牧之一开始没管,但等她摸到左侧口袋的时候立刻想到自己下午那会儿在寺庙门口买的红绳,眼罩都没摘就一把按住人的手腕,
“你乱摸什么?”
他语气难得的带了点情绪。
听起来像生气,但实际上是只有他自己才懂的心虚和慌张。
要是被梁栖月看见他买了红绳,肯定会被她当场嘲笑。
“你没睡啊?”
梁栖月低声说,又往他跟前凑近了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没有纸巾?”
商牧之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很甜腻的味道,像是乳酪又像是花生乳的味道,他皱眉,摘下来眼罩,看见她t恤上面泼的花生乳,还有她位置那边空掉的被子,
“梁栖月你几岁了?”
他取下眼罩,把口袋里的手帕和纸巾拿出来给她,又叫了空姐过来带她去卫生间处理。
商务舱这边没多少人,但还是发出点动静,前排有个小男孩探头凑过来看。
梁栖月觉得有点丢脸,被空姐带走的时候故意假装踩了他的脚,商牧之像感觉不到疼痛,面不改色地看了眼前面探头的小男孩,对方被吓得缩回去不敢再看他们。
落地后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
林肃提前回来,开了车到机场外面接他们。
梁栖月一下飞机就板着脸没搭理他,故意一人在前面走的很快。
商牧之上车后看见她坐在后排,用后脑勺对着自己,身上还披着刚才飞机上空姐给她换的衣服。
林肃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没有多说话。
商牧之让林肃先开车回维港那边送梁栖月回家,之后他要再去医院那边一趟看他二叔。
刚刚一下飞机他就接到了商复生那边的电话,他二叔人已经醒了,在病床前痛哭流涕的跟家里人忏悔了一遍,又把先前的事情统统跟老爷子交代了。
事情前因后果很是有些复杂,还牵扯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人。
梁栖月显然并不清楚这些,车子开到地下车库,她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商牧之坐在车里没动,看见她走了几步脚步很明显的放慢了点,又回头看了看。
“商总?”
林肃看他没动,也没让人发车的意思,担心让医院那边等太久。
商牧之隔着后窗玻璃看了会儿那边的人,起身推开车门下车。
梁栖月站在那边没再往前,看见他下车立刻皱了下眉。
商牧之走上前,开口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