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唇角抿了下,假装没听见不说话。
“其实我没明白。”商牧之把医药袋放到后排,看着她的侧脸,很有耐心地开口,“你在意的到底是我亲了你,还是我告诉了你这件事。”
车厢里陷入安静。
梁栖月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安全带。
“梁栖月,说话。”
商牧之叫她的名字,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说什么?”
梁栖月过了会儿才开口,她转过头,看着他,有些赌气有些闷闷地说,
“你要我说什么呢?”
商牧之视线注视着她,平静地滚了下喉结,
“说你想说的,你都在想什么,什么都可以。”
梁栖月看着他,沉默了会儿,目光慢慢变得有些茫然,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商牧之问。
“就是不知道啊,”梁栖月拧眉看着他,表情很不解的样子,终于把自己这么多天的困惑都说了出来,
“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奇怪吗?”
“我奇怪?”商牧之目光落在她脸上,慢慢地说,“你继续说。”
“你就是很奇怪啊,你自己亲了我,然后又不告诉我,也不让我知道,还让我以为是商行匀做的,结果你现在又问我在想什么?”
她摇了摇头,一副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样子,
“你真的太奇怪了,我想不通……”
话音落下,车里安静了下来。
商牧之难得的没说话,只视线看着跟前的人。
萦绕多年的不甘好像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他视线直直盯着梁栖月的脸,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表情、不肯遗漏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
她此刻的困惑不解的表情跟她上学时期解不出来一道物理题时的表情其实根本没多大区别,甚至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