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洛幼凝瞳孔一震,眼神里也带着惊诧。
他只说让她在婚前陪在他身边,除了陪酒,难道还包括这种服务?
“冷子渊,你把我当什么了?”
洛幼凝咬牙,她就算再没自尊,也不是个拿身子卖弄的女人。
至少在冷子渊面前,她还想保留那最后一点点尊严。
谁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独冷子渊。
她还是控制不住地会在乎他心里是怎样看待她的。
冷子渊突然放声笑了起来:“怎么?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守承诺?”
洛幼凝呼吸一滞,眼神也变得有些空洞,话语间更是无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你自己说过会救小辰,现在就想反悔了吗?”
她内心感觉到无比屈辱,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
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情绪从云端跌落谷底。
冷子渊闷哼声,倒是觉得有趣:“看向霍商的时候满眼温情,怎么到了我这就是仇视?”
“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把衣服脱了。”
洛幼凝神色逐渐黯淡,心里也漏了一拍。
如今的冷子渊就像个看客,嘲弄和讽刺,像无数根刺扎在她的身上,让她痛苦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你没有说,陪你还要陪睡。”
“难道你以前在兰曼,不是这样‘陪’?”
冷子渊眼神轻蔑,他在意的,不过是她和霍商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
他还是不太相信,小辰是霍商的孩子,他们一点也不像。
洛幼凝没回答,对上男人冰冷的眼神,又想到小辰被病痛折磨的样子,她心中动容。
小辰,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哪怕被羞辱,也不过是脱件衣服。
洛幼凝深吸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将身上的雪纺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冷子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紧不慢的动作,心中嗤笑。
他还是高估了洛幼凝。
男人避开了视线,直到洛幼凝身上的雪纺衫滑落在地,只剩下里面的一件内衣。
冷子渊眉头紧锁,转身又去给洛幼凝拿了件干净的衣服丢在她身上。
“换上。”
洛幼凝捏紧指尖,却在看到冷子渊丢来的衣服时,有些愣神,快速换上。
逐渐反应过来刚才那件雪纺衫已经弄脏还有些湿润,贴在身上确实不太舒服。
她越来越看不明白冷子渊在想什么。
“我现在可以看了吗?”洛幼凝穿好衣服后,微微抬起头,视线再度落向他问道。
男人没说话,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起了其他的文件。
洛幼凝试探性地拿起其中一份计划书翻看起来。
一年前,IBF计划正式上线,当时还处于内部测试阶段,在实验范畴内的病人都需要签生死合同。
他们是第一批试验品,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只要参与了项目就不能反悔,生与死都看运气。
当时参与实验的病人总共有三个,一样的病症,但是呈现出来的病状却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