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都是我大明的粮食,如果将那么多的粮食烧了之后,又发生了粮食紧缺,该怎么办?”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的目的是救助百姓,而不是为了打压奸商而打压奸商,面对奸商,我们要做的是遏制他们的苗头,而不是将他们踩死。”
“如果让商人大行其道,会严重破坏朝廷之中的安稳,但如果将商业堵死,也会使国家的经济丧失活力,这中间的度需要我们自己把控。”
“如果没人行商,我们便出台政策去鼓励,如果全部都在行商,那我们也要出台政策加以降温。”
朱标恍然大悟,完全认同了朱林的做法,将大量的麸糠粮食全部发出救济灾民,灾民先是骂骂咧咧,但是,一听到可以无限畅吃管饱之后,当即也顾不得张嘴骂人了,全都开始埋头吃饭。
生害怕抬头张嘴少吃几口。
虽然吃的有些粗糙,但是他们平时也吃的没有多好,虽然这些粮食它质量差,但胜在不要钱呀。
反正我都没有花钱,我还追求什么品质?
百姓都是很淳朴的,既然他们选择了白嫖,就不会要求品质了。
百姓们每天都吃的肚圆,谁还会去买那些高价的粮食?足足六百万斤呀,之后的粮食依旧是源源不断的往来运。
“敞开肚子吃。”
“大家不用着急,吃饱了,你们午休一下再去干活,千万不要累着了,晚上继续管够,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施粥想吃夜宵了,你也来。”
为了平息一下百姓之间的心理不平衡,朱标居然让朱林和他也当着百姓的面吃了一碗这粗糠。
虽然朱林满心的怨气,但是他大哥都带头了,他总不能不上吧,兄弟二人在百姓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同甘共苦的样子,果然引发了巨大的同情。
凤阳楼。
“呸!这些百姓真的是贱啊!那些东西是人吃的吗?我悄悄派人去领了一碗那些麸糠,好家伙,能吃是能吃,饿不死人,但是你要是不加点水,真的扎喉咙啊。”
“赶快想办法吧,别骂人了,如今的粮食卖不出去了,从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已经降到了十五文,难道真的要让粮食跌回原价吗?”
“跌回原价就是亏,要知道我们收集这些粮食的时候,可不是这个价呀。”
“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以不到四文的成本收购一斤粮食,但是为了快速的完成囤积,我们是以八文的成本收集的粮食。”
“以十文的价格卖出,一买一卖之间真的能净赚两文吗?中间的人工保存,运输成本可都没有算,如果算上这些,我们就会亏。”
“十二文的价格卖出,那才能小赚。”
“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不能卖,之前已经堵死了太子殿下这条路,说我们最多能拿出这些粮食,如果我们又拿出粮食卖,太子殿下问责起来,那我们便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全家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多三四个月灾情彻底过去了之后,那些粮食再度丰收,我们的粮食就会彻底砸在手中。”
“据说那些百姓干劲十足,甚至太子让士兵帮忙修路,也帮忙清理周围的土地,开垦新的良田,原本百姓的工钱也由五十文一天涨到了七十文一天。
“土地开垦完种上土豆红薯,冬天时候粮食再度饱和,价格还会跌到十文以下,我们就等死吧。”
“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将我们手中的粮食卖往其他的地方,凤阳肯定不能再让我们卖出粮食了,不卖就会砸在手里,卖出粮食便就是自认欺君罪名,只有将粮食卖去外地,才是最后的出路。”
“可是哪里还能吃下这么多的粮食?湖广的粮食勉强可以自给自足,想开辟南方的市场,颇为不易。南面全都是大水,只能向北方进行开拓。”
“河南!山东,陕西。”
“陕西不行,路途太过遥远,再说我们也没有认识的人,那里想要开辟市场太过艰难,我倒是认识山东和河南的商人。”飞云商会的人说。
“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这四大粮商如同乱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朱林已经再次出手,堵死了他们最后的退路。
北方的粮食是汉王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