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寻一杆称,弯钩勾起前胛肉。
他左手拎起提绳,使杆称、前胛肉悬于空中。
右手缓缓拨动系有秤砣的麻绳,当杆称与地面平行时,他读取刻数。
“5斤整,2块钱。”
沈青又饶了2斤肉,算是尝了那枚子弹的情。
乔宇付了钱,将其拉到一旁小声道:“我舅的养猪场,需要公野猪配种。
以后你若是抓到活的公野猪,就去城里。。。算啦,城里太远了。
去镇上的邮局找李撇子,他门牙是金的,很好认。
他有法子联系到我或者我舅。”
“成,我记下了。”
乔宇拎着肉离开了人场,很快,一辆摩托嗖嗖拐过树林没影了。
“新鲜的野猪肉,4毛一斤喽,想吃的快点买,过了这个节点,我就端回家腌晒肉条了。”
人群躁动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却没人上前买。
豆子爷:“大青,我买2斤后腿肉。”
“杀猪,您是主力,哪能让你掏钱---”
豆子爷摆摆手,截断了沈青的话,“买的,和送的,可不一样。”
说罢,他收起刀落,割下一块后腿肉。
上杆秤一称,不多不少,正好2斤。
“豆子,给钱,把肉拎回去,让你奶先泡着。”
“好嘞!”
豆子付完钱,拎肉离开了。
有人开了个头,众人不再扭捏了,纷纷凑上前买肉。
豪横点的,割个四五斤,拿回去腌晒肉条。
大多数,割个一斤半斤的,拎回去尝尝鲜。
割最少的,要数一6岁大的小姑娘,举着一枚2分硬币,眼巴巴看着沈青,“肉,割肉。”
女孩名叫小涵,住在村西,家里没大人了,只有一跛脚+肺痨的姐姐,靠捡破烂、采药草维持生计。
她家情况特殊,其姐姐小桃虽未成婚,却由于是户主的缘故,分田到户时也分了几亩地。
姐妹俩,一个病,一个幼,都不能负重活,只好将地赁给旁人种,租金。。。秋收时才给。
2分钱,只能买半两肉,还不够塞牙缝呢?
但是,村民都搁这呢,也不能单独给一人额外割很多的肉。
不患寡,而患不均也!
沈青思虑一下,“小涵,猪肺,5分钱一斤,要不要割一点?”
小涵眼睛一亮,“好,割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