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倒掉浑水,重新热水+井水,整了一盆温水。
大黄颇有灵性的自动迈进盆里。
沈青寻来一把篦子,一边用狗身上泼水,一边用篦子给它梳毛。
箅子和篦子同音,却不是一个物件。
前者,蒸馒头、蒸包子用的隔物器具。
后者,一种梳齿又细又密的梳头工具,能刮掉皮屑、虱子、跳蚤等。
这把篦子,是许玉娜送给沈小花的。
小花头上没虱子,又嫌它梳着头皮疼,就塞到一旁不用。
农村的狗,土里来草丛里去的,身上难免会有跳蚤。
还好,大黄身上跳蚤不多,全身用篦子梳了个遍,也才梳出十来只跳蚤。
而且,大部分已经被水淹死了。
没死的,两大拇指甲夹住它,向内一挤,噗呲一声,将其挤扁。
梳洗完,大黄的毛发格外的顺溜,但毛色仍偏向泥黄色。
嗯,被泥浆染黄了,过段时间,会自己褪色的。
沈青把大黄抱出盆,大黄落地后立刻狂甩身体,沈青猜到它会这样做,一早就躲开了。
大黄跑到门框旁卧着,沈青倒掉盆内的水,转身进厨房做午饭。
吃完歇一会儿,又继续砍竹片。
沈青花了两天时间,才啃下了‘竹山’。
期间,他还用一‘Y’形的粗分叉,加皮筋、皮兜,做了一个弹弓。
他自制了些泥丸,去扬树林试了一下弹弓。
弹力不错、准头不偏,成功射下三只麻雀,喂给了豆子家的猫。
他打算整完篱笆,就去一趟青山,淘点子山货,顺当看看能不能打几只野兔野鸡啥的。
沈青也尝试过,烫弯竹片、绑上皮筋、削尖竹枝,制成简易版的弓箭。
奈何,对着树上的看桃射了几箭,准头差不说,还软绵绵的,没啥子力道。
……
是日,天朗气清,沈青抱着一大捆竹片,来到了屋后菜地,大黄亦摇尾跟了过来。
咕咕---
绿油油的菜畦,突兀传出一声鸡叫。
沈青循声走过去,他在番茄苗旁,看见一只黄色的、保龄球般大的母鸡。
锋利的爪子刨地上的土,喙时而啄番茄苗,时而往地上左右摩擦。
可气的是,那株番茄苗,已经被它搞断了。
谁家的鸡,也不看紧点!
沈青捡起一土坷垃,咚的一声砸向番茄苗地。
母鸡受了惊,炸开翅膀原地起飞一米高,落地后撒丫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