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和亲娘说了自己解决困难的事,大丫姐便日子不过了一般,倒了一大锅水,熬了稀粥。
闫玉咕噜咕噜干了一碗,米味虽淡,但在现在这个天气,喝粥,尤其是稀粥,还挺美。
但过了一会,闫玉便不这么觉得。
喝粥实在太不饱肚了!
不多会就饿,还老跑茅厕。
要知道,每一次茅厕之旅对她都是一场战役。
技逊一筹,从未赢过啊!
所以,又一次来到厨房,闫玉是来找她的宿敌——杂粮饼的。
听到闺女的经历,闫老二郑重的对待昨今两种饭食。
杂粮饼与稀粥……
朕允你们平起平坐!
闫老二这时候也意识到清洁卫生的重要性,话说,干草干叶子什么的还是他放进去的呢。
李雪梅不放心女儿,寻过来看看。
先问了身体感觉怎么样,闫玉说没事,好像就是最近有点燥,她微微叹气,饮食不合理,别说女儿现在这个小身体,就她这个大人,也有点吃消不住,不用老光顾茅房,也不知该犯愁还是庆幸。
“对了,你们帮着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别到时候弄错。”闫老二掏出老闫甩给他的取货单。
“糙米、粗盐、棉花、桐油、麻绳、铁锅、蜡烛、牛车……”李雪梅接过来,一张张念,繁体字什么的不在话下。
念到牛车,一家人瞪大眼睛,重复道:“牛车?”
“黄牛四年壮,高四尺七,长五尺三,配车架,银二十八两整。”闫玉垫着脚尖,飞快的念出纸上的字。
“嘶!一头牛,要二十八两?”闫老二声调都不对了。
想他被二十两银子的赌债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头牛就顶了还富富裕裕。
“不光是牛,还有车,全算一起二十八两。”闫玉解释道:“车架不好做,得用好木头,不然受力不够,车轮子要一点点手工磨,费时费力,大小也不是随便做,要按牛的体型定制,一副车架完工时日不短,再说这牛,才四岁,刚好成年,能使很久呢。”
闫老二看看女儿,问她:“你咋知道的?”
“呵呵!”闫玉偷摸的瞄了她娘一眼,还能咋知道,看书竟增加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五十两,去了二十八还有二十二,难怪竟买些便宜货。”闫老二嘟嘟囔囔。
米是糙的,盐是粗的……
唉!
生活不易,只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