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睿开门进来,就见她坐在床上,长发湿着披散在肩上,曲着腿小心地用碘伏擦拭着那个鼓包。
他皱眉,在床边蹲下,从她手里拿过棉棒替她擦拭:“我们去医院。”
时晚忙拦住他:“就这么点小伤,去医院也太夸张了,就有点痒又有点疼,涂点药膏就好了。”
他低头,轻轻吹了吹,拿过一边的药膏,替她擦上。
时晚坐在床上,比他的位置高上许多,见他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俯身环住他的脖子,肩上的湿发散落下来,凉凉的贴在他的胳膊上,鼻尖满是她身上的玫瑰香。
“生气了?”
萧霖睿将棉棒扔掉,抬起头:“没有,怎么头发也不吹。”
“疼,所以想先消个毒涂点药。”时晚动动腿示意了一下,她皮肤白皙光滑,红肿的鼓包看起来格外显眼恐怖。
他又低下头吹了吹,再次想劝她:“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时晚抬起他的下颌:“宝宝,不如换个别的方式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萧霖睿仰头承受着她的亲吻,耳根渐渐发红。
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条他的白衬衫,宽大的衬衫也只堪堪遮过腿根,湿着的长发使白色的衬衫趋于透明。
平稳的呼吸渐渐乱了,他低了低头:“我还没洗澡。”
“一起,我陪你再洗一遍。”
清晨醒来,房间里已没了萧霖睿的身影,时晚撑起身,看了眼腿上,已经消肿了很多,似乎又被上了一遍药。
她失笑,一个小伤口他也如临大敌。
从卫生间洗漱完,她走下楼,便看到后院人影晃动。
“太太你醒了。”
“这是在做什么?”
“哦,是先生吩咐了人过来驱虫的,园林的师傅这几日没上心,想着反正天气还不是太暖,就偷懒了几天没打理,早上被先生斥责了一顿辞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先生生气。”
时晚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他人呢?”
“先生说给您涂的药不好用,一早联系了陈医生,亲自去取药去了。对了,他走之前熬了粥并吩咐了,您醒了要提醒您吃早餐。”
“嗯,我知道了。”时晚在早餐边坐下,佣人将粥碗端了上来。
管家站在一边,满面笑容道:“只要是关于您的事,先生都很上心,说句不该说的话,太太,您该对先生好一点。”
时晚低头舀着粥,闻言问道:“我对他,很不好吗?”
管家笑容一僵,忙摆手:“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时晚看着她,神色波澜不惊,不像生气,也不像开心。
管家咽了口口水,暗怪自己今天冒失,有些忘乎所以,说话都不过脑子:“是我今天话太多了,太太您别跟我计较。”
“管好自己的嘴巴,我最讨厌别人乱嚼舌根,无论你心里面有什么看法,主人家的事都不需要你来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