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对他的出现和话语毫无意外。
“又见面了,时晚。”他看了眼她手上被泼酒渍的衣服,歉意地说,“弄脏的礼服我让佣人洗干净还给你。”
我不问了
时晚看了眼手里的衣服,随手抛进垃圾桶中:“不用了,一件礼服而已,沈先生既然已经赔了一身给我,这事就当两清了吧。”
沈知渊看到时晚要走,着急地拦住她:“我还没说完。”
时晚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知渊被她看得有些脸红,他今天应该特意打扮过,头发用发胶被一丝不茍梳在脑后,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框眼镜,身上是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温润儒雅,斯文精致。
“我下个月办展,想邀请你参加。”
“抱歉,我没有时间。”
“我还没说什么时候!”沈知渊急了,有些气恼。
时晚却不动如山:“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没有时间。”
“你别误会。”沈知渊有些别扭,找了一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托词,“是我父亲交代我,要好好招待你,不是为了别的。”
时晚想了想,说道:“你父亲的项目我看了,会考虑的。能赚钱的项目我自然会投,注定会败的项目,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投一分钱,所以,招待就不必了。”
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沈知渊只能软磨硬泡:“那作为朋友,就单纯请你来看一下我的画行不行?”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我想应该还没有到朋友的程度。”
沈知渊垂下眼,掩饰不住地失落。
“我先生还在下面等我,可以让开了吗?”时晚始终保持风度,礼貌地问。
“时晚,我真的喜欢你,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他示弱,“你说过,我穿白色最好看,我特意去做了很多白色的西装。”
“你结婚了也没关系,我不在意名分,也许偷着玩更刺激,对不对。”他一步一步靠近,拉着她的手穿过西装外套抚上自己精瘦的腰,掌心下是温热的身体,带着薄薄的肌理。
时晚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出来的这情债,还是2年前的。
对上对方期盼的眼眸,时晚想抽手,对方却拉着不放。
“咚咚。”敲门声响起。
“时小姐,你先生在找你。”沈沁如的声音响起。
时晚望了眼门口的位置,对沈知渊正色道:“我对你早就没兴趣了,我不管是你父亲唆使你这么做的,还是你真的忘不了我,都改变不了什么。”
沈知渊松开手,退开一步:“你可以拒绝我,但是请别侮辱我的心意,我父亲对我们的事毫不知情。”
时晚对不在意的人的感情不关心,她绕开他,打开房门。
沈沁如往里面张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