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拎着保温盒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眼上蒙着白色的纱布,听到动静会不由自主望过来。
“今天许小姐不在?”她出声。
萧霖睿惯性地垂下头:“她公司临时有事,刚走。”
时晚走到他床边,看到他面前已被摆了饭菜。
“这是她给你准备的?”
“嗯。”他抿着唇,应声后,接着就听到重物掉入垃圾桶的声音,他不由偏头。
时晚耐心解释道:“看起来有些油腻,不太适合病人吃。”
萧霖睿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就只能静静地呆着。
时晚将保温盒放到他面前,一层一层打开,饭菜的香气在病房中弥漫开来:“我让家里的厨子做了几样清淡的菜,你尝尝。”
她拿出干净的碗筷,细心的舀了一些饭,然后夹了些许菜在上面,递到他唇边,碰了碰他毫无血色的唇。
萧霖睿转开脸,嘴角抿成直线:“我自己来。”
时晚挑挑眉,将碗筷放了回去:“好,你自己来。”
他茫然无措的坐在那里,什么都看不到,她似是存心羞辱他,明知道他看不见,也没有告诉他位置,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的窘态。
“我喂你。”她说的是陈述句,饭菜再次被递到他唇边。
他只能紧紧攥住被子,僵直着身体,张开嘴接受她的投喂。
时晚耐心地等着他咀嚼完,咽下去,然后重新再舀一勺饭菜,喂到他唇边,一顿饭,吃的安静无比。
时晚收拾完,将食盒放在一边,替他擦了擦嘴唇。
萧霖睿只能一直僵硬着身体,感受她的碰触。
“是我照顾的不好?”时晚自然看得到他的反应,皱着眉心问,“没有许小姐细心妥帖吗?”
“没有。”他有些低哑地说。
见人不愿意配合,也不想跟她说话,时晚也没继续深究,她到了该回去输液的时候:“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便走了。
萧霖睿出神地“望”着病房门口,心里数着她的脚步声。
“时晚。”他喊住她。
脚步声停住。
“你不用来照顾我,也不需要来可怜我。”
“你搞错了,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该行使自己妻子的权利和义务。
她继续迈开步子离开,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时晚回了病房,护士已经在等着她。
“输完液麻烦给我安排办出院手续吧。”她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