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撩开他额前的碎发,仔细看了看,面无表情道:“走吧,带你去医院。”
“时晚,他真的不是好人。”他像是终于忍不住,紧紧拽住她的手。
时晚有些无奈:“你觉得我不知道吗?”
被握住的手传来一阵痛意:“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阿睿,婚姻对我来说只是一场交易,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时晚愣了愣,避开了他有些炙热的双眸。
“因为我无法给你带来利益吗?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是不是你就会考虑我?”
“萧霖睿。”时晚有些恼怒地打断他,“你在贬低我,还是在贬低你自己?”
“可是,你连我喜欢的权利都剥夺,你知道我的喜欢,就急忙跟我划清界限,避我如蛇蝎。”失去联系的一个多月里,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找她,不要打扰她,他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时晚转头:“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萧霖睿看着她,湿润的眼眸渐渐暗淡下来,他颓然松手,不再开口。
时晚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要这么霸道吗?那你要我怎么做,回应不了你,也要继续跟你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相处?”
回应不了,她拒绝的这么直白,让他骗一下自己都做不到。
时晚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不知道自己对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耐心,她慢慢在他面前蹲下,抬头看着他绷紧的下颌,哄道:“我们先去医院好吗?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萧霖睿垂着眸,看着她温柔的容颜,心中颤了颤:“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行吗?”就当从来不知道我的喜欢。
“我会。”他低低地说,声音有些破碎,“摆正自己的位置。”
时晚仰着头,动了动唇,想说这样掩耳盗铃,粉饰太平,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他站起来,萧霖睿顺从的跟着她坐上车。
到了医院,好在伤口也不深,上了药,护士叮嘱了几声不要碰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