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越张了张嘴,到底又合上了,赤水容两眼一瞪,道:“你们不是说共,共和吗?怎么赤宸就可以一人独大了?”
小夭笑道:“看来你俩没明白共和的意思,共和就是不需要辰荣旧王族担任,这个国家是大家的,只要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就是老大!试问,在座谁有我爹爹,更能胜任摄政王?”
赤水容险些咬碎了后槽牙,憋了半天,才道:“女子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当上镇国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小夭耸了耸肩,道:“我可不敢,你要是觉得我不配,那我就走,反正我表哥玱玹,还有我养父皓翎王要是知道我不在这里了,他俩想攻打,我是不为难了——大不了我跟爹爹还有相柳都走,我看你们辰荣氏能撑到几时!”
武将闻言,刷的一下子对着赤水容和辰荣越怒目相向,气势十足的吼道:“我们看谁能赶走摄政王、镇国公主还有相柳大人!得问过我们的拳头!”
镇国公主的八卦
赤水容和辰荣越被一帮如铁塔般的巨汉,言语间给震的浑身皮紧的僵疼,他们握紧了拳头,涨红了脸,强词夺理道:“谁让赶他……他们走了,我们有吗?”
众多武将还是怒目相向,完全没有放松。
赤水容和辰荣越没有办法,只得往后退了两步,想要拔腿就跑,猛的瞥见了赤宸冷如冰霜的眼神,身子如电般一颤抖,齐齐转身就想跑。
“站下。”赤宸的声音听着很温柔,还有点轻飘飘的,可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确实瞬间惊碎了两个人的心肝:
“跑到朝堂对满朝文武出言不逊,尔等罪无可赦——是不是忘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条例了?以前苦于无人开创先河,既然你们两个撞上来了,不如,就拿你们二人开刀吧!”
赤水容和辰荣越直接□□懵圈,完全没办法相信,这么大喇喇的话,竟然出自最高权力者赤宸的口中。
怎么搞的,不应该低调一些吗?刚才都推辞摄政王了了,不应该一推再推,使劲推吗?干嘛现在就用好似摄政王的气度,开始发号施令了?
“赤宸,你好生虚伪啊!你这个道貌岸然……”赤水容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众大内侍卫向他飞奔而来,眨眼间就将他重重按倒在地。
连带一旁的辰荣越也给扑倒了,直接将他压的匍匐在地,他开始慌了,一迭声的喊道:“啊啊啊!我,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
赤宸双手负于身后,冷笑一声,盯着辰荣越,道:“怎么,你刚才说的还少吗?!”
赤宸一转身,直接冲着中央的宝座而去,一下子坐了下来,盯着被扑倒的两人怨毒的眼神,道:“我原本是真没想当摄政王,可你们红口白牙的这么冤枉我,我又最讨厌解释,干脆随了你们的意思,我就当了这辰荣国的摄政王!”
赤宸说着,猛的一拍宝座扶手,震的宝座上镶嵌的朱翠都差点掉了下来,只听他接着说道:
“怎么,瞪着我干嘛,我不想被冤枉而已,也省的你们说我虚伪了,我就当了,就当了,你们能奈我何!”
众人见状,立马齐声高呼,纷纷全部跪倒在地,道:“叩见摄政王千岁!祝摄政王寿与天齐,永寿无期!”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赤水容和辰荣越被按的趴在地上,他们两人从来没见过,赤宸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话——不想被冤枉,直接这么干了?
他们喘着粗气,简直难以置信,他们被侍卫们按到在地上,只觉得胸腔憋闷难当,根本没办法好好呼吸,他们现在突然醒悟了——真的,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辰荣国谁当大王都可以啊,反抗有什么用呢?哪怕就算他们自己当了国君,也不能在深更半夜里,一会儿睡这个城镇,下一秒又睡到另外一个城镇吧?还不是就睡卧榻那么点儿方寸之地吗?吃饭也不能天天吃抢过来土地的土啊!
现在他们只求,侍卫们能将他们放起来,要不,就这么活活被憋死在殿上,在这历朝历代,他们也算是独一份了。
相柳见两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于是冲赤宸抱了抱拳,道:“启禀摄政王殿下,这两人没必要弄脏您的手,还是……交给属下处置吧。”
赤水容和辰荣越还以为相柳为他们求情呢,结果一听对方这话,立马吓的浑身直抽抽。
赤宸闻言,微微勾唇,眼中浮动着意味不明的深意,对相柳,道:“你——可得处置干净了,别留下一点灰尘。”
“遵命。”相柳拱手回道,说完话后,狭长的凤眸微微一转,旁边的侍卫瞬间秒懂,立刻拖着浑身发软赤水容和辰荣越离去了。
小夭知道这两个人的下场好不了,也是他们着实看不清形势,主要还得是自私,所以才成为了这么个结局。
大内总管一声“退朝”之后,李临风才和众多文官从地上站了起来,有的文官跪的膝盖疼,想要伸手揉一揉,被李临风一个眼神制止了。
文官们瞬间秒懂,一个个屏声静气的,只等到所有的武将们都径直离开了,才小心翼翼的往殿外挪着脚步而去,直到出了殿门走了很远,才敢伸出手,揉着膝盖。
“丞相大人,赤水容和辰荣越,到底会怎样呢?”一人实在没忍住,问向走在最前头的李临风。
李临风快速的左右瞟了眼,走的慢悠悠的,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听到:“你觉得他们二人,还会落个好?”
“可他们是王族,还是尊贵神族啊!”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