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忙将她扶起,“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我们分内之事,何足挂齿。”
烟欢见他们满脸疲惫,忙说:“几位想必累坏了,快进屋歇着吧。晚上的感谢守乐会准时开始。”
四人也不推脱,情绪一波三折,确实身心俱疲。
进了屋,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抱住
一觉睡醒,灵秀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心情舒畅许多。
她从床上坐起,懵懵的发了会儿呆,良久,揉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穿好鞋。
灵秀口里干涩,给自己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抬头喝水的时候,余光瞥到衣架上的新衣服,一套烟粉色的开衫长裙。
自己先前那件衣服沾上了血迹,恐怕没有办法穿了,刚好可以穿这套新衣服。
灵秀换好衣服,推开门,风铃和果实摇铃泠泠作响,如同大自然的打击乐器。
风洲恰值傍晚,夕阳美得如梦似幻,粉紫相交映的霞云将整片天空映照成柔和的同色调,仿若浪漫星空。
街道上男女老少开始出来活动,他们身上都带着自己的本体乐器,时不时吹奏一曲,让人拍手称赞。
灵秀满脸享受,倚靠栏边,吹吹小风,吃吃零食。
“呵,你倒真会享受。”朝寒逆着晚霞,银发逐渐被晚霞上色,散发不一样的色彩。
他换了件衣服,月白色银丝暗纹长袍,在霞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阵阵光泽。长长的珠串耳珰取下,换上一对过他下巴的流苏耳饰,清爽又极富少年气。
过分艳丽的脸庞显得稍素净一些。
他大步从另一侧走来,臂弯里挂着一件素白的披风,“现下虽是无风,但风洲早晚温差大,还是要加件披风,免得着凉。”
他说着,将手里的披风递给灵秀。
灵秀一笑,“哈哈,我就知道是你给我送的衣服。”
“你先放那吧,我现在腾不出来手穿。”她手上拿着薯片,一只手上都是薯片的碎屑和油渍,朝他无辜地说。
朝寒一双浅茶色的眸子盯着她瞧,她生得白皙,身段也好,乌黑的头发如同上好的绸缎,她不喜欢头发披散身后,总会用发带在离发尾三分之一处全部系起。今天她穿的是烟紫色的衣服,发带也用了紫色。
长得不说多惊艳,却越看越耐看,灿若繁星的眸子,小巧挺立的琼鼻,粉色莹润的唇瓣,一袭烟紫色开衫长裙,开衫是透明的烟纱,光洁的玉臂在宽大的袖摆里若隐若现。
朝寒喉结滚动两下,递披风的手收回,他打开披风,抖动两下,将它完全撑开。随后,猛地掸开,披风从灵秀背后贴上来,朝寒不说话,低垂眼眸认真给她系披风的带子。
灵秀愣住,手里的零食都忘了吃。
她能感觉到下巴处朝寒的手指在不停地动,弄得她下巴痒痒的。
朝寒长长的眼睫垂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睫毛不似她的那般长而微卷,反而特别像灵秀生活的世界特别火的婴儿直,狭长的丹凤眼配上这样的睫毛,更显妖魅,夺人心魄。
其实,朝寒真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而且,不无缘无故生气的时候,人也挺不错的,挺会关心人的,除了有时候嘴巴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