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担心二哥的安慰,不知道自己的侄女东方葭有没有找到二哥。云兮五人刚进屋坐定,门口就进来一群女眷。为首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身着一袭酱紫色锦缎襦裙,全身散发着高贵清雅的气质,只是步履略显凌乱。她急急走进门先看了看正座上的东方叔维,暗暗松了口气,之后便看到了裸露了手臂的东方天。“天儿。”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尤其看到那蜈蚣一样的伤疤哽咽难言。“娘,没事儿。”“夫人。”东方叔维拉过泪眼朦胧的妇人示意还有外人在呢。“今日凶险,妾身只恨自己一介女流不懂武功,不能跟夫君,天儿同甘共苦。”“夫人莫要自责。今日虽凶险,幸得云家贤侄相助。来夫人给你见见云家的诸位贤侄。这是拙荆沈氏,这边是云家贤侄们。”“见过东方婶婶。”四人恭恭敬敬朝东方二夫人行了晚辈礼。“这是画上走下来的吗?可比咱们天儿英俊多了。”“婶婶谬赞了。为了行走方便,云兮与小妹换做了男装,却不是真的男儿。”“原来如此,真是画中仙女一样啊!婶婶回来后就安排了晚膳,一会儿咱们先吃饭。”“娘,您和爹爹陪着云家兄弟,儿子先去包扎一下。”“去吧。”东方天走了,云兮四人招架着热情的东方婶婶。东方婶婶性格很好,虽然第一次见面却待人亲切。东方天包扎好了来到前院,满院尸体已经收拾好了,血迹斑斑的地面正在等待擦拭。“庄主回来了。”一声惊呼,把庄中消沉收拾院落的众人叫醒,大家立刻精神了起来。随着惊呼就听见二伯东方仲绅满脸煞气,一身青紫的被大姐东方葭扶着进来了。他们身边是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人一身干巴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身上挂着一个超大号酒葫芦。老人走路生风,一看就是功夫了得的绝世高人。人言道:一生玩笑为性情,白发童颜酒随行。醉后锄奸存正义,醒时斩恶忘功名。“白冼小人,无耻小人。”东方仲绅洪钟一样的声音传来,直把周围的气氛也带动得紧张起来。“仲绅哪!该收收你这脾气啦!小心怒火攻心。”老人一旁看着笑脸相劝。“水爷爷,您可看见了,爹爹这个脾气真是压都压不住。别惹他了。”红衣的东方葭忙用眼色看老人。“好,看在小葭儿份上今天不跟伤患计较。”四下看看正在修整的庭院那老人松了口气说道:“看来山庄也是有惊无险啊!”“二伯!大姐!前辈!”东方天上前失礼,顺便去扶东方仲绅。“天儿,山庄情形如何。”东方葭和东方天扶着东方仲绅往里走。“今日如果不是云家姐弟,可能明日山庄就败了。”“怎么回事?”东方天简单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就见那老头一跳老高。“仲绅哪!既然山庄无碍,老头我先走一步了。”“水前辈?”“水爷爷!”没等众人再说什么老头纵身飞起不知所踪。“水爷爷怎么了?”“大概是怕见有些人吧!”东方仲绅轻咳几声,目光悠长。她的孩子们来了。“咳咳咳”想到那个身影,东方仲绅真气不稳,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爹!爹!”“二伯!”手忙脚乱地扶着人进了前院的房间,东方天猛然想起了一个可以救命的人。“大姐,你等着,有个人肯定能救爹。”“唉!天儿。”内院里,云兮众人和东方夫妇相处愉快。云也的俏皮可爱很快就逗得沈氏忘记了大战的紧张,整个房间都轻松了许多。“爹,二伯回来了。云姐姐,快救命啊!”东方天急急地说了一句拉起云兮就走。众人不解其意,急忙跟上。为了不打扰云兮救人其他人自觉停在了房门之外。“快点,二伯就在里面。”东方天拉着云兮进去,迎面看到了红衣似火的东方葭。“是你?”东方葭没想到,曾经闹市上一瞥之人如今被弟弟拉来救爹爹的命。“大姐,救命要紧。”绕过东方葭,东方天直接把人拉到了床前。东方仲绅的身体现在泛着青紫,应该是中了毒。云兮上前诊脉,脉搏紊乱,真气乱窜,有点难办。云兮先从荷包里取出药给东方仲绅喂了两颗,才起身说道:“需要施针,把东方二伯的衣服脱了。”“哦!”东方天听了此话立刻上前去脱东方仲绅的衣服。东方葭见自家弟弟那听话的样子不似平时那个谁也不服,谁也不听的样子,心中一阵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