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知道自己还是躲不过,很羞耻,但也说出了口,她闭上了眼睛,虽然被抬着下巴,但她不敢看他,轻声说:“……跟你完婚,做你的妻子。”
孟微年长久没说话。
明黛忍不住睁开眼想去看孟微年在沉思什么,但才睁开眼,便对上那双过分深邃的眸。
明黛觉得氛围不太对劲,她咬了下唇,要从孟微年腿上起开时,孟微年却在此时双腿并拢,将她纤细的腿夹在他结实的双腿之间。
“孟大哥……”明黛心悸了一下,男人的侵略性很足。
孟微年眸深着,跟明黛湿润的眸对视,低声说:“想对你做一些逾矩的事,明黛。”
明黛脸热起来,她第一次见孟微年这幅模样,嗓音跟平常的温和一般无二,但眸色很深,像是被她所迷惑,她偏头,有些脸热的窘然。
在试穿婚纱的过程中,明黛一次次从镜子里,从服侍她穿婚纱的女佣里眼里,确信自己穿婚纱的模样比平常还要美上三分。
绅士有礼正人君子如孟微年一时为她所迷,虽然有点不科学,但细想也正常。
两人夫妻关系板上钉钉,他身体康健,性取向为女,一时情动,也无需遮掩什么。
她咬唇,轻声道:“孟大哥,等婚礼后……”
“穿婚纱的你很美。”孟微年目光温和如有实质瞧着她,不遮不演地夸赞她,“在此刻的你面前,忍耐是一件比登天要难的事。”
明黛唇咬的更深,她明知不该接这句话,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被孟微年夸赞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寻常人夸她美丽,她已经习惯到平常心对待,但孟微年夸她美,她心跳很快,兴许是因为他本身那张脸也足够俊美。
况且,两人已经领证了,是夫妻,所以……明黛心里那盏传统的天平开始倾斜,男人的肩膀宽厚,双腿有力夹着她,鼻尖都是好闻的清淡的木质香,兴许是被香迷惑,亦或者是被孟微年此刻深邃的眼眸。
她犹豫着,踌躇道:“有多逾矩……你先说说看……”
此时明黛单纯以为孟微年是想舌吻或者亲她的后背,毕竟她后背因为抹药裸露着,而她的背雪白,背部线条也非常漂亮。
可下一秒。
孟微年在她视线里慢条斯理低了头,微凉的薄唇轻轻落在了她胸铺上方。
明黛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只觉一股电流从脑门劈下,她脸倏地爆炸,藕白的双臂忙去抱孟微年的脑袋,想去制止他,可他此时抬头,幽深的眸温和地,恍若春风一般,询问她,“像这样,只亲这里,不会再往下,可以吗?”
濡湿
明黛想起了孟西泽。
跟孟西泽在一起一年多,孟西泽总是对她这感兴趣,即便是两人接一个很短暂的蜻蜓点水似的吻,孟西泽也想要对她蠢蠢欲动。
更别说两人单独相处时,孟西泽有时候会玩笑话似的请求,明黛从来都是特别坚定地拒绝,有时候怕破坏两人感情,她拒绝的时候会轻声撒娇,孟西泽很吃她这一招,不论再渴求她,也不会违背她意愿乱来。
可现在孟微年要来吻她亲她,明黛觉得自己该拒绝的,她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而且依着她的性子,她……也是要拒绝的。
但看着孟微年那张俊美温和眸底深邃的一张脸,她两只手分明就在孟微年肩膀上,只需要轻轻一推表示拒绝,孟微年那么绅士,便不会对她逾矩。
可她轻蹙着眉,停在那,不说话也不拒绝,只是咬着红润的下唇,像是纠结像是犹豫。
没有果断的拒绝,孟微年亲了上来。
他亲上来的动作一直缓慢,掀着眸瞧着明黛的眼,一直在给她拒绝的机会,可明黛只是咬着唇,欲言又止地看他。
一点点靠近,再没有留给明黛时间,孟微年亲了上来。
“孟大哥——”明黛头皮瞬间发麻,她两只搁在孟微年肩膀上的手一下紧紧抓住了他的西装领口,她口不能言,一双眸子被逼的水润,她一点点咬唇。
孟微年边亲边瞧着她,明黛脸热红,想要躲开他的目光,便用两条手臂抱住了孟微年的脑袋。
到如今为止,明黛已经跟他接过四次吻,她知道他吻技高超,嘴上功夫了得,她每次都会落在下风,呼吸急促,严重缺氧,眼下也是一样。
明黛细腰无意识挺得笔直,两条手臂无措地搂住孟微年的脑袋,纤细雪白的五指忍不住插进孟微年发间,扯着他的发根。
她从来没想过孟微年能这么吻她,微凉的薄唇分开,含住她的慢条斯理地轻吮,偶尔也伸舌。
明黛跟孟微年说过自己不喜欢舌吻的,仅有的四次接吻,他伸了两次舌头,都将明黛弄得心跳加速,这一次也不例外,明黛想要推开他,可脑子里昏沉沉的,四肢像是已经完全不属于她,只有她的嘴唇属于她,她在竭力用仅有的一丝清明压着喉咙间的细碎嗓音。
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十七岁那年放学回家,在家里跟站在三楼书房门口的孟微年对视时,她不会想到七年后的今天,孟微年在这所古堡里这么动情地亲着她吮着她。
二十二岁那年跟孟微年同桌吃饭,彼时正跟孟西泽交往时的她也不会想到,在一年多后的今天,她被孟西泽的大哥孟微年摁在腿上,掌控在他臂弯之间,被他克制而又缭乱地重重亲着。
她身上试穿的最后一件抹胸婚纱,因为后腰上涂了药膏的荨麻疹,拉链没办法拉上,吊带因为孟微年的亲吮,也因为两人的拥抱,颤巍巍从她单薄的肩头滑落,雪白的锁骨露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