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说什么?或者,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柯立欣妳见过,也知道我和她毫无关系。而另一位向雯莉小姐,她是我的得力助手,曾经跟她交往过九个月,终止于我们订婚之前。」
点头。「我知道了,不会以此找你麻烦。谢谢你提前告知我这件事,给了我最高的尊重。」他真是个合格的未婚夫。
王子齐点点头,称赞道:「妳的反应非常标准,足以列为贵妇之楷模。」
「您的满意,是我的荣幸。」非常客气的颔首,恭敬而细声细气的,其态度之谦恭、语气之柔顺,差不多可以去申请登入列女传的贞顺篇里流传千古了。
「不,我不满意。」王子齐不给面子的反驳,姿态之嚣张,哪里像是个来请罪的人!好吧,严格说起来,他也不算犯了什么过错,毕竟是与她订下名分之前的事情,而且也已经结束了。他没有请罪的必要……既然如此,他甚至连来都不用来,不是吗?
「请指正。」孙湉湉还是恭谨的姿态,但却是有些冷淡敷衍了。
「如果我只当妳是王家未来主母,那么我就不会回来这一趟。既然回来了,自然也不是为了听妳说出这样合乎主母气度的言论。」王子齐起身走向孙湉湉,而孙湉湉不肯抬头见他,始终低垂着做贤良貌。
王子齐突然伸手握住她放置在膝上的小手,将她身子带起来。
「你……」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能被他坚持的力道带着走。
两人来到她的绣架前。绣架上框绷着一面大红丝绸,丝绸上一双鸳鸯双栖图已经完成了七成,用色鲜丽,鸳鸯姿态灵活,栩栩如生,将孙湉湉精致的绣工精采呈现。这是枕套,她结婚时要用的铺房物件之一。
孙家的铺房礼俗要求八铺八盖,取其「八稳」之意,又要求这类对象定得自家闺女亲自绣出,所以当别家千金都以新时代为借口,抛弃这项累死人又没什么用处的工艺不再学习时,只有孙家还在苦苦抵抗时代洪流的坚持着。
「妳已经说完了身为主母应该说的话了。那么……」那意思相同于:现在已经打卡下班,公事时间完毕。
「给我一点身为王子齐未婚妻应该有的反应吧。」
「你期待?」她心口突然涌上一股怒火。这人,凭什么?
他凭什么予取予求?以为真能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吗?他对她的要求实在太多了,超出他应得的!
做人不能太贪婪……如果他已经习惯贪婪,那么被他剥削的软弱者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因为惯坏了他,养大了他的胃口,所以害自己遭灾!
她孙湉湉只是个凡人,不可能在做好一个主母的同时,还能成为一朵解语花。
「我找不出还有什么合适的话可以说。」
「那么我提供给妳如何?」他将她拉近,顺势以一臂勾环住她后腰。
「请说。」她洗耳恭听。
「只要告诉我,妳在乎。」他紧盯着她眼道。
「你在乎我的在乎?」她微扬着眉问。
「在乎。」
「那么,滚。」那个「滚」字,很轻很柔,如果不知道语意的话,从语调上听来,简直像一阵春风吹过。不得不说,这完全不在王子齐的预期之内,所以他很明显的愣住了。事实上,当他好不容易回神时,第一件想做的事是很幼稚的挖挖耳朵,以确定自己的听力仍然正常……
「我在乎的后果,就是不原谅。」趁他一时不防,顺利推开他。
然后,王子齐,王家未来家主,r国当代第一贵族世家,无数女性心目中的超级白马王子,吃到了传说中闻名已久的一道名菜: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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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面的世界正因为各家八卦杂志拚命大爆各贵族、名流的秘闻,因而造成全民奋起当狗仔,人人以传播最新八卦为己任的狂潮时,j国八卦杂志的重点炮轰对象:王子齐,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似的,竟然没有任何一名记者能找到他。反倒r国八卦杂志的目标人物:茶贤文尚以及茶贤方令的种种过往兼之茶贤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挖得一清二楚,包括茶贤家祖先在五百年前两国交战时,被掳为战俘,并且在r国当了四十年奴隶,才在家人凑足钱后赎买了回去……